「那你為什麼會當導演?不是給她圓夢?」
宋則之瞅她一眼,「你也信?」
「呵。怎麼不能信了?有理有據啊,你沒看網上那些人為你們的愛情都哭瞎了雙眼?」
「瞎了雙眼,說不定腦子能放聰明點。」宋則之直白地開口。
許時念:「你還挺惡毒。」
「一年後我離開村子,受到了管家的支助上學讀書,他們家就是幹影視業的,所以我當了導演,純粹如此,還有那支教老師說的話也不知道真假,我根本不記得那種事。」
「人民教師還信口開河嗎?」
「許老師,你能再天真一點嗎?」
靠。明明她還在氣他,為什麼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攪和了,現在還得忍受他的內涵?
許時念面露慍色,盯著宋則之開口道:「總之我告訴你,之前是我假大方,我看你跟馮芷舒待在一個劇組就討厭得要死。」
「我已經跟a組交接好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出面了。」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能消氣了?」
宋則之直勾勾地望著許時念,「任打任罵,嗯?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這一天過得十分不順心,明明是她的生日,糟心事情卻接二連三地來。
從看見那則新聞開始,許時念就憋著一股委屈跟憤怒勁,現在這股情緒終於隨著宋則之的服軟而徹底爆發。
她的雙眸水霧氤氳,一點點紅漸漸地蔓延至她的眼角,「總之我今天把話都說明白了,你還有沒有要交代的?」
宋則之眸色晦暗,沉啞地開口道:「看得出來,你就是奔著散夥去的。」
許時唸的表情驀地凝滯,她垂下眉眼,抿著嘴唇沒開口。
她之前的確是有這種衝動。
可能是生氣,可能是同樣被欺瞞讓她有了共鳴,也可能是郭姝瑗的再次自殺讓她一直繃緊的那根神經斷了,就想找個發洩口來宣洩她壓抑了許久的情緒。
她逃避不了郭姝瑗的責任,又得因為郭姝瑗的事情,而不斷地撒謊去隱瞞宋則之,為什麼她要活得這麼累?
這種謹小慎微的生活真是受夠了,她恣意一回又如何?
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宋則之說清楚這件事,這可能就是最合適的機會了。
一次性抖清楚,不顧後果。
宋則之伸出手臂,將她的身體壓進懷裡,手掌心撫著她的頭髮。
雖然許時念沒詳說,但是從隻字片語裡可以聽出來,她之前的生活過得一點都不好,宋則之的胸腔裡蔓延開一股尖銳的心疼。
獨處的空間裡,像是將一切的不快都暫時拋諸了腦後。
半晌過後,許時念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她從宋則之的懷抱裡掙脫出來,雙眸毫無波瀾地開口道:「這裡沒你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宋則之正欲開口,柯向晨提著早餐回來了。
看見柯向晨,宋則之就想起了許時念剛才說的話。
想起他才是她想要的結婚物件,想起她在乎他的未來,想起他知道她的一切,想起昨天那種兵荒馬亂的時刻,許時念想到的人依然是柯向晨,而對自己閉口不談。
宋則之的情緒就發酵得厲害,他就算從前覺得柯向晨跟許時念太過親密,卻也從來沒懷疑過什麼。
可是現在
他有點嫉妒了。
柯向晨將一份早餐遞給許時念,又將另一份遞給宋則之,吊兒郎當地開口:「宋導不介意是我買的吧?」
宋則之盯著柯向晨的目光有些銳利且針對,柯向晨一陣莫名其妙,「幹嘛?不餓?」
許時念瞥了眼宋則之,有點猜到他的心理,不過她沒管,而是對柯向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