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上回換導演的事情說,我就是讓他跟我回一趟帝都,到了帝都之後,我一切都不干涉,他連一秒的思考時間都不用,直接拒絕,事後也沒跟你提吧?」
「賀總不必拿這件事反覆說。」
「許老師。」賀章年的聲線忽然冷峻下來,「你也跟那些戀愛腦的女生一樣喜歡自欺欺人嗎?」
許時念抿著嘴唇,犟著沒說話。
賀章年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明明很想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卻強裝不在意,你明明很介意他騙你的事,又自欺欺人地哄著自己說他有自己的苦衷來粉飾太平。」
「夠了。」許時唸的音量拔高了幾度,她盯著賀章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弄不倒汪琳是我技不如人,是我自己廢物,不用拿宋則之不願意的事情換。」
「所以你也不擔心汪琳繼續下去,你媽真的自殺救不回來?」賀章年的語氣不鹹不淡,彷彿一條人命不值一提般。
許時念憤恨地瞪著賀章年,操起桌上的咖啡想直接潑到他身上,手腕忽然被攥住了。
高大的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賀章年,我說過你別找她的麻煩。」
賀章年站起來撣了撣衣服,從容不迫地回道:「那是你不配合。」
宋則之接過許時念手裡的咖啡杯,看也不看,直接往賀章年的臉上招呼。
他不退不讓,表情不變,一旁的保鏢身手敏捷,閃身到他面前,直接替他擋下來。
宋則之拿過身旁的毛巾,想給許時念擦拭殘留的咖啡漬,許時念已經冷淡地將手抽了回來。
賀章年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朝許時念說道:「許老師,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許時念沒看賀章年勝券在握的模樣,也不理會宋則之,率先離開了咖啡館。
賀章年犀利地指出了她目前的狀態,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狼狽。
留在原地的宋則之直接掀翻了桌子,冷冷地看了眼賀章年,馬上追了出去。
賀章年慢條斯理地調了調腕錶的角度,「在外野大的就是在外野大的。」
「老闆,怕是將他逼成這樣,哪天回了賀家,要跟你叫板作對。」特助開口道。
「憑他?」賀章年有些不屑。
「但是你這招真的有用嗎?」
賀章年看向玻璃門外離去的兩人,「他現在就像縮在龜殼裡的膽小鬼,也就她能逼一逼,讓他直視過去了。」
第34章
許時念雖然先一步出了咖啡館,但是還沒失去理智地到處亂竄,她站在馬路邊等著宋則之。
宋則之見許時念面色冷靜,眸色暗了暗。
這個模樣的她比生氣的她更讓他不安。
許時念語氣淡淡地發問:「車子停在哪裡?」
宋則之的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低聲問道:「你怎麼樣?」
許時念抬眸去看他,漆黑的眼睛毫無波瀾,整個人都透著疏離淡漠,「我能怎麼樣?你覺得賀章年會跟我說什麼?」
宋則之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許時念:「先送我去片場,我離開太久了。」
車子一路開回片場,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許時念是不想說話,宋則之是不知道說什麼。
白天拍攝不順利,所以晚上收工也遲,等許時念回到酒店已經快凌晨一點。
靜謐黑暗的房間,襯託得氣氛有點蕭條枯敗。
同時也將她的內心暴露得徹徹底底。
許時念步履蹣跚地走到沙發旁,整個人順勢陷了進去。
想起白天賀章年明顯的行徑,就是為了告知宋則之,她跟他離開,引人過去吧。
看上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