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容跟在宋凌秋身後出來,越醉庭垂了眼睫,沉默著和兩人一起用了早飯。
從此越醉庭便知道宋凌秋是決不能招惹的人。
宋容開了門,宋凌秋冷冷的目光直接越過她的肩膀戳到越醉庭的身上。
越醉庭已經習慣,扯了扯衣襟,衝他淡淡一笑。
宋凌秋便像看到什麼噁心東西似的眉頭一動,轉臉對宋容說:“日後不可起這麼晚了,連早飯都不吃,身體是這麼折騰的嗎?”
又對越醉庭說,語氣冷厭:“你以後讓容容早些休息,早點叫她起床。”
“知道啦哥,”宋容挽住他的胳膊拖著他向外走,“你是不是喊我來吃飯的?下午去滁紅湖坐遊船吧?”
兩人親親熱熱地離開了,越醉庭站在原地半晌,彈了彈衣袖,邁步跟上。
用完飯後,宋凌秋卻忽然被左落言傳入了宮中,臨走前抱歉地對宋容說:“哥哥不能陪你去玩了,家中的侍衛你多挑幾個陪你出去。”
“我知道了,”宋容笑道,“我都不小了,更何況還是在京城,哥你怎麼還是不放心?你走就行了。”
換了衣裳,宋容叫來守在門外的小丫鬟:“你叫管家讓守在外院的——”
“等等,”越醉庭說,朝小丫鬟擺了擺手:“你出去就行,沒你的事了。”
宋容看他:“怎麼了?”
越醉庭神色不悅,語氣中也直接表現了出來:“我就在你旁邊,何必找什麼侍衛陪你出去。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沒想和你一起出去。”宋容很直白地說,一點也不擔心會傷到他。
而越醉庭毫不在乎:“無妨,我礙不著你。”
到底是硬粘著她一起出去了。
滁紅湖邊有左落言賞賜給宋凌秋的一座小院,乘轎子到了小院中,派人到湖中備好了船,宋容又休整了一下,才和越醉庭一起順著一條清淨少人的小路走到了滁紅湖邊。
繞著湖岸邊種滿了柳樹,隔著環湖的小道另一邊則是高大的楊柳,嘩啦啦地清脆地響著聲。微風從湖面上刮過來,空氣中飄蕩著不知名的花香。因著這涼爽清幽,不少周圍的居民都到這邊來乘涼。人多了,湖邊還有了賣涼飲和小吃的攤子。
宋容說是想來遊湖,其實是衝著這裡的綠梅茶來的。一到地方便直奔那處小攤。越醉庭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要一杯加糖的。”
宋容衝賣綠梅茶的年輕少婦微笑。
少婦看了看她身後的越醉庭,說:“嗯……就一杯嗎?您的……恩,哥哥,不喝嗎?”
宋容笑了,卻不糾正她:“不給他喝。”
越醉庭微微挑眉,在那少婦盛好遞給宋容的時候摟住了宋容的肩,一手遞去一塊碎銀。
“多要幾杯,我家娘子最近喜歡喝些酸的東西。”
“哎?”少婦疑惑地看看他和宋容,又將目光定在了他手心中的銀子上。
越醉庭笑說:“她喜歡開玩笑,其實我是她的夫君。”
“哦哦。”少婦忙應到,視線從宋容小腹上一掃而過,接過了碎銀,討好笑道:“我看兩位年紀差的大點,當成了兄妹,您這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感情是因為兩位太有夫妻相,我才認錯成兄妹了吶。”
越醉庭笑得從容風雅。
宋容扯著他的胳膊將他拽離開,沒好氣地埋怨道:“一出手就是半兩碎銀,真闊氣啊!能不能給我省點?”
“不是還有很多嗎……”
“那也不能這麼花!還有,誰最近喜歡喝酸的東西了?”
宋容插著腰逼問他,她可沒忽視那少婦意味深長的的目光,真是厲害了,還學會誘導人了。
可越醉庭卻是迷茫狀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