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欣捂著被拍下的手,也微張著嘴瞧他。
看著兩人相同的吃驚表情,阮森心底不禁泛出了又澀又苦又不甘可以簡稱為委屈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耶阮森吃醋了。
詩①來自
【宋】張舜民 和陳憲車蠟梅
黃宮暖律暗相催,臘後春前見蠟梅。
青帝不知無蝶至,黃花先賞有蜂來。
風飄嫩蕊添鶯羽,雪駕寒香入酒杯。
盡道此花居第一,如何更有百花開。
☆、身下的誘惑
回家時兩人都悶聲不吭。
宋容覺得阮森簡直像青春期少年,她都不知道他在為什麼鬧彆扭。只是他沒有好臉色,她也犯不著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而阮森因她的不理睬更生悶氣。他只不過拍了柳宜欣一下,就甩臉色給他看麼?柳宜欣算什麼,他為她盡心盡力,難道還比不上他麼。
宋凌秋看到這兩人時,宋容面無表情,阮森拉長著臉。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宋容擺了擺手。阮森卻忍不住說:“柳宜欣碰你時你怎麼不躲?”
“他碰你了?!碰的你哪裡?”宋凌秋又驚又怒:“我不是跟你說過麼——”
“什、什麼呀?”宋容擰起眉尖,莫名其妙地看著阮森:“你一直在為這個生氣?”
“哼!我把他的手拍掉你還不高興!”
宋凌秋皺眉:“容容,怎麼回事?”
她嘴角抽搐:“當時我頭上粘了根羽毛,宜欣想幫我摘下,人家本是好心,結果讓阮森打了一下。”她冷冷斜睨阮森一眼:“他現在還生我氣呢。”
“原來這樣……”宋凌秋鬆了口氣,對阮森說:“這也沒什麼,你不用看這麼嚴……”
“她、她!”
如果說起因是因為不滿她和柳宜欣的太過親近,真正讓他生氣的是宋容因為柳宜欣而生他的氣。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來,這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清的情緒。阮森只會狠狠地瞪著宋容,爆出一句:“沒規沒矩!”
他既生氣,還有說不清的焦躁,眼深處都隱隱地泛出燥紅。宋容耐心耗盡,拔高了嗓音:“我到底做什麼了,還是柳宜欣讓你看不順眼了,不就是幫我一下麼,你到底在意什麼!說說看啊?”
他在意什麼?他,他在意的是……
阮森臉色幾番變化,最終發洩似的踹了一下桌子腿,狠狠地走了。
阮森和宋容冷戰了,日日相對卻不說話。
宋凌秋很頭疼,但是也無法,因為他這就要走了。臨去前,他找到阮森,告誡道:“別因為這點小事忘了你的責任。”
阮森煩躁地說:“我知道!會看著她的。”
宋凌秋無奈地搖搖頭;“你比容容小多了,怎麼還跟她鬧脾氣?”
阮森側過臉不吭氣,他看到宋容那張冷冰冰的臉就忍不住生氣,要是說話說不定會吵起來。
宋容憂慮擔心滿腹不捨地送走了宋凌秋。他一走,和阮森之間連緩和的人都沒了。宋容覺得他一個大男人一直襬臭臉給她看,小氣巴拉的實在討厭,偏他還和以前一樣每天都跟在她身邊,想不看見他都不行。
這麼直到正月十五。晚上的燈會是不可能不去的,宋容拉著謹柔高高興興地去看花燈,而阮森不吭不響怨靈一樣尾隨其後。
青陽是座很大的城,人口密集,元宵節這種節日裡街上便擠滿了人。宋容拉著謹柔的手,東張西望看得不亦樂乎,不多時就把一直跟在後面的阮森忘在了腦後。
走到一座橋邊,沿岸擺了很多賣面具的小攤。一路來宋容看到大部分的人臉上都帶著各種面具,她便興致勃勃地給自己和謹柔各買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