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安適遠早已守在他身旁,這一掌輕易地就被擋在了半空。
“十哥,你再這樣,我便當你是在做戲給我看了,進來我給你包紮!”沈十一掉頭回了大堂,安適遠把天青朗拉了起來,“進去吧,你這樣她更傷心。”
綠腰眼疾,早已把大堂內的客人請了出去,拉了花鈴月進來,店門關上,好在這裡的客人對醉春風的不正常打烊早已習慣,跟綠腰說笑了幾句也就走了。
“下手還是這麼狠,對自己都不容情!”沈十一皺著眉頭看天青朗傷口,再深上幾分,就是自己也很棘手了。
天青朗閉著眼睛不說話,想起從前受了傷十一也是這樣責罵自己,突然很想大哭一場。
“他這是又要哭了?”綠腰在醉春風待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久到連天青朗這個愛哭的毛病都記得很清楚。這少年是典型的不要命,打起架來不要命,喝起酒來不要命,賭起來不要命,哭起來就,呃,很要命,要別人的命。綠腰嘆了口氣,偏偏是他長得最文秀,脾氣倒最暴烈。還是前陣子失憶了文文靜靜的樣子好啊,看現在,眼圈通紅,嘴扁著的樣子,真是對不起這張漂亮的臉。
“想哭就哭吧,不許唱歌!”安適遠也皺了皺眉,老十歌哭起來還真是很要命。
天青朗硬生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我才不哭,十一你哭吧。”
沈十一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包好了,你在這休息,我回去哭會。”說著便起身回了暉熙園。
綠腰看著她筆直的背影,“真要哭出來就好了,這樣撐下去會內傷的。”
“那也沒辦法,十一自來就是這個脾氣。”安適遠搖著頭,看了看花鈴月和天青朗,“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花鈴月低著頭走過來,“都是我不好,天哥為救我!”
“救你的事情我們知道,我是說現在,你們怎麼會來這裡,你家老爺子捨得放你出來?”綠腰代安適遠開口問。
“是七哥幫我求情……”花鈴月低著頭小聲說。
綠腰想了想,“花靖川麼,十一似乎曾經救過他一命。”
“嗯,七哥的命是沈姐姐救的,所以這回我們花家又欠沈姐姐一次,老爺子讓我來聽候沈姐姐差遣!”
綠腰一笑,“呵,差遣?剛好逍遙和三少不在,你們倆就頂替他們吧,我看十一那裡是不缺人手的。”
“逍遙幹什麼去了?”花鈴月問道,對於逍遙這個一同偷過梨的夥伴,花鈴月還是很有好感的。
綠腰望天,“她呀,現在飛黃騰達了,進宮當侍衛去了。”
花鈴月跟著望天,“他那麼笨,也可以當侍衛的麼?”
安先生也看過去,“笨歸笨,架不住有貓膩啊!”
天青朗扶著脖子不敢抬頭,“抓鈴月的就是宮裡的人!”
安適遠拍拍他肩膀,“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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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這天。
綠腰一早就打發天青朗和花鈴月去街上買水果糕餅去了,自己和安適遠在佈置大堂,小邵準備中秋節大餐!沈十一,呃,閒著。
“噹噹噹當!我回來啦!”逍遙一蹦三跳的進了大堂,“綠腰姐,想我了吧!!”
綠腰正指揮著幾個人在擺菊花,被逍遙衝過來一把抱住,一個沒站穩就要往後面花盆上面倒下去,還好安先生站的近,及時扶了一把。
“要死!”綠腰靠在安先生身上,伸手去打逍遙,“這麼莽撞皇上怎麼還不砍了你!”
“皇上?”逍遙想了想,“皇上根本不記得我是誰,我天天在他跟前晃也不見他招呼我,我回來成不?宮裡不好玩!”
“逍遙!”三少把逍遙拎了過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