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唐星安和洛萸之外的其他幾個人都看出了教授想要撮合許亦喃和周攸寧的心思。
便紛紛攛掇著周攸寧送她回去。
「許師姐都醉成這樣了,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周教授,您要不送送?」
許亦喃也眉眼含笑的看著周攸寧,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洛萸見狀,急忙捂著腦袋往周攸寧身上倒:「周老師,好暈。」
眼眶紅紅,聲音委屈的要命。
唐星安沉默了會,覺得下次很有必要和洛萸提提意見,實在不行咱們去報個表演進修班。
太假了,並且還演技還浮誇。
洛萸攥著周攸寧的袖子不放,生怕自己這一放手,周攸寧就跟著許亦喃走了。
周攸寧臉上沒什麼表情,把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拿開。
洛萸又不依不饒的攀上來。
怕他不信,委屈的癟嘴:「真的頭暈。」
周攸寧拿出手機,淡聲問:「你朋友電話多少?」
擺明瞭是要和她保持距離。
洛萸裝出一副很努力的樣子,使著勁想了想:「可能是喝太多了吧,我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
周攸寧不語,只垂眸看她。
似在看她這齣戲能演到什麼時候。
洛萸不演了,頭低著,但手還死死攥著他衣服不放。
一旁的唐星安打著圓場:「周教授,要不您就先送她回去吧,許師姐這邊有我呢。」
這齣戲演到這裡,似乎也算是成功了。
至少洛萸最後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周攸寧的車。
他剛也喝了點酒,現下沒法開車,叫了代駕。
洛萸和他坐在後排,各自靠窗,中間隔著一人寬的空位。
洛萸突然想到他那個長的有點小帥的司機了,於是問他:「你那個司機呢,今天沒帶嗎?」
周攸寧闔目養神,脊背挺的直,手垂放在腿上。
光影錯落間,洛萸見他那張臉時明時暗。
從她這個角度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來,就算有光也是從他另一側投射進來。
彷彿是馬克筆在畫上加深線條,側臉的輪廓清晰了,他的骨相就更加明顯。
洛萸有的時候甚至會很變態的想,如果她能死在周攸寧的後面,她很希望能將周攸寧的頭骨收藏起來。
前提是,他得願意。
他會願意嗎。
應該不會。
他甚至都不願意送她回家。
安靜持續了半晌,在洛萸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薄霧一般飄渺的聲音和夜晚的風一塊滑進洛萸的耳朵裡。
「他回老家結婚,我放了他半個月的假。」
洛萸靠著車窗,點了點頭。
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不至於到看不懂人臉色的地步。
說的再直白一些,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本身就是弱肉強食的。
底層者為了那點功利向高位者拍馬屁,她見的太多了。
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看人拿菜碟的人。
洛萸被保護的好,再加上她的家世在江城上位圈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不需要拍別人的馬屁。
但這不代表她不懂得看人臉色。
周攸寧是個很奇怪的人。
他的情緒隱藏的太好了,與其說是隱藏的好,倒不如說,有點不近人情。
洛萸打著哈欠,那酒後勁足,剛剛的醉酒是裝的,現在是真的有點醉了。
腦子變得有點重,晃一晃彷彿還能聽到酒水的聲音。
她把頭靠在車窗上,想著,周攸寧這麼不近人情的人,為什麼會待那個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