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猶豫。
李靖急道:“快走,貽誤戰機,可要以軍法處置。”
紅拂點點頭,帶著村民們離開,回頭看看李靖,李靖的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揮手送著眾人。
看著村民和紅拂漸漸遠去,李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初塵,活下去,我李靖拼盡這條性命,絕不讓你重新回到那個地獄。”
李靖來在馬廄裡,將小呆的韁繩鬆開,把馬牽了出來。李靖拍撫著馬脖子,將額頭靠在上面,流露出濃濃的依戀。他嘆了口氣,拍了一下馬屁股。“走吧,前方茫茫,都是你的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馬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看李靖,竟然又轉身回到他身邊。李靖順手拿起韁繩抽打馬匹,將馬趕走,馬這才揚蹄而去。
李靖目送小呆,大聲喊著:“以後機靈點,遇到人閃開些走,別傻呼呼地以為人人都跟我一樣善待你。”
2
楊字騎隊突然停了下來。梁朋驅馬來到楊玄感的馬車邊。
“少主,怎麼停了,再有兩刻鐘的時間我們就到羅家村了。”
楊玄感遊移不定地說:“昨晚我酒喝多了,現在想想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太過沖動了。”
梁朋看了看四周,低聲說:“少主,借一步說話。”
楊玄感隨著梁朋走到一條小路上。梁朋突然跪在楊玄感面前。
“少主,請治屬下死罪。”
“打道回府也不必治你的死罪啊。”
“少主,在下為了能調配這三百御林軍助少主成事,不惜偷了司空大人的兵符。”
“什麼?!大膽!私偷兵符調動御林軍可是死罪。你膽子真不小,我還奇怪你怎麼能調到御林軍的騎兵。”
“少主,小的這麼做可是一片忠心。”
楊玄感一腳把梁朋踹倒在地:“你還敢說!索性我爹如今的權勢可保我無事,不然的話你這可就讓我掉了腦袋。”
“公子,我已打聽到,煬帝明日即將巡幸到江懷行宮……”
“江懷,那不就在這附近嗎?”
“是的,離此不過百里。你只要叫紅拂把地宮的事情報告上去,煬帝生性多疑,一定會認為司空心懷不軌,到時候皇上降罪於司空,那天下就落入少主您的手裡了。”
楊玄感一愣:“你是讓我——反?!”
梁朋觀察著楊玄感的神色,繼續推波助瀾:“正是!在司空的眼裡少主根本一事無成,不願將大權放手,若等司空百年那至少還有二十多年,少主,你能等嗎?”
楊玄感冷笑一聲:“二十多年,我看他活得會比我還長。”
“與其仰他人鼻息還不如——”
“可他畢竟是我父親。”
“少主大義滅親,煬帝下手殺司空,少主落不上軾父奪位的惡名。”
“沒錯!沒錯!”玄感點頭,拍拍梁朋肩膀說,“梁朋,你果然足智多謀!”
3
紅拂按照佈陣圖指揮村民排兵佈陣。片刻之後,部署完畢,眾人看著這東一塊西一塊的石陣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紅拂女伍(2)
紅拂看看圖再看看石陣,突然明白了,她懊惱地說:“遭了!他根本是讓我們離開村子,真正的戰局是在他那裡!“
小米突然指著前方大叫:“爺爺快看!”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遠處黃沙滾滾。片刻間只見一隊騎兵向這裡飛馳而來。紅拂看到了那大旗上寫的“楊”字大吃一驚,急忙喊道:“快走!”
村民們四散逃逸。騎兵追了過來。眼見小米要被鐵蹄踩倒,紅拂一個飛身將小米抱在懷裡,可是當她站穩身形時,已經有幾把長劍指住了她的咽喉。
獨孤城一個人,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