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藍“哈哈”一笑,道:“這批珠寶是方老弟截下的,沒有他的同意,誰敢動珠寶一個手指頭,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先前說話的那個軍官鎮定了下來,道:“這批寶珠乃是贓物,你們根本沒有資格拿去。逍老,我們是……”
遙老突然飄上,反手一掌,給了他一個嘴巴,喝道:“你懂個屁,你知道方少俠是什麼人嗎?他是公主的好朋友,你與他的朋友過不去,就等於是跟他過不去,跟他過不去就等於是跟公主過不去,你有幾個腦袋?”
那軍官被打得翻了一個跟頭,爬起來時,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他雖然嚇得要命,但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存心與陳錦藍三人作對,道:“我們兩個也是為了弟兄們著想,想我們為朝廷出生入死,有多少兄弟死在海上,難道就沒有一點功勞嗎?”
逍老怔了一怔,忽聽有人笑道:“你說得沒錯,但是你們不應該打這些珠寶的注意,你們有功勞,朝廷自然會論功行賞,這次剿滅倭寇和海賊,每個人都有功勞。依照你們的行為,別說功勞,不受處分就已經算是祖上積德了,好在在場的武林朋友都是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兩個趕緊向方少俠和他們的朋友陪個不是,大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說這話的人是慕容平,朱祁嫣生怕逍老一個人管不住“鬧事”的官兵,還派了慕容平前來。他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果然不愧是“清風樓”的人。
兩人見連金龍武將都這麼說,知道方劍明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一起上來謝罪。
方劍明道:“不必,不必,大家也是誤會。兩位請放心,這批珠寶我會原封不動的交給公主殿下。打傷了你們的屬下,實在對不起。”
兩個軍官不敢再多嘴,退了下去。
慕容平朝方劍明微微一笑,道:“方少俠若信得過在下,便由在下叫來金龍武士,幫你把這批珠寶搬運到船上。沒有少俠和公主的同意,任他是誰,在下也絕不會讓他靠近珠寶半步。”
方劍明大喜,雙手一抱,道:“有勞慕容將軍了。”
慕容平道:“不敢,不敢。”
此事就算是平息了,那兩個軍官和一批捱打的官兵只有自認倒黴。說實話,這些官兵確實起過貪心,打算在搬運珠寶的時候偷偷拿走一些,誰知道他們連箱子都沒見著就捱了一頓揍,可真夠可憐的。
原來,捱了逍老兩次打的那個軍官是第一個達到這裡的,他帶來的官兵不是很多,不敢輕舉妄動,後來,又來了一個軍官,兩人貪心大起,走開一合計,回來便態度蠻橫起來,仗著是朝廷的官員,聲言要搬走洞中的珠寶。
晁烈三人豈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思,當然不會讓他們搬走。幸虧三人出手不是很重,不然這些官兵早被打得沒氣了。
翌日,躲在海島深處的那批海賊也被抓住了,大部分是自動出來受降的。他們確實沒被殺頭,不過,少不了要被官兵一頓拳打腳踢。
這一戰,雖然是大獲全勝,但逃跑了令狐松和宇文修嵐這兩個人,不免有些遺憾,當時的情形實在令人難以預料,眾官兵剛經過一場廝殺,哪裡還有精力揚帆去追人呢,加上是深夜,連大白鶴都不敢去追。
龍碧芸因為惦記著中原的事,當天便要離開,在離開之前,她拉了方劍明出來,兩人散步一樣的走在海邊,閒聊了幾句,龍碧芸才說起正事,道:“方郎,你知道你昨天說的一些話有些過大了嗎?”
方劍明詫道:“什麼話?”
龍碧芸道:“就是有關珠寶的話。”
方劍明回想了一會,臉上微微一紅,道:“沒錯,我現在想來,也覺得那些話確實說得太輕率,都怪我過於衝動了。”
龍碧芸聽他自責,反而笑了起來,道:“這一點雖然是你經常犯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