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到袁授,立後的那個約定在她心中反而淡了。不過,淡雖淡,她對皇后之位還是有些覬覦的,那畢竟是袁授正妻的位置,有了這個位置,她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他站在一起,而不會引來非議。
於是她暖暖一笑,點頭應道:“好。”
袁授沒再說話,只輕輕地擁著她,直到外頭遠遠地響起鞭炮聲。因為袁授“醉酒”,所以甘泉宮早吩咐下去不要放鞭炮,此時聽著遠處的模糊的聲音,過年一事倒顯得那樣的不真切。
他們到底還是睡著了。
宮中守歲的花樣不像民間那麼多,過了午夜就沒什麼節目了,鞭炮聲響了幾波後也漸漸消彌,袁授與顧晚晴倒在那,說著話,享受這難得的清靜時光,說著說著,都睡著了。
顧晚晴再睜眼已是初一早晨了,她躺在床上,袁授早已不見了蹤影。
叫來青桐問了問,青桐說袁授起來便去給太后請安,特地囑咐要顧晚晴多睡些時候,要她在宮內候旨。
顧晚晴自然知道他要自己等什麼,但凡後宮冊立都是需由太后頒旨的,他定是去兌現昨晚說過的話了。
應該沒問題吧?
按理說她和太后的協議也算是圓滿達成了,太后應該不會再阻撓她成為皇后了吧?可話雖這麼說,見識過太后手段的顧晚晴心裡還是有點忐忑,怕出岔子。
青桐笑問:“皇上這麼說便是十拿九穩了,夫人還擔心什麼?”
顧晚晴有點不好意思,目光忽而觸及掌心,掌心裡的一對紅痣鮮豔如血,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她握了握手掌,心裡升起一些不安,並不是為立後一事,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是否因為能力運用得太多太勤,這對紅痣越發紅豔了,讓她隱隱覺得有些刺眼,而每當她運用能力時,那些病症作用在她身上的速度越來越快,像對付陳遠升時,她找了許多精神體力壓力大的人來,將這一群“亞健康”群體的症狀轉到陳遠升身上,那時她吸取十數人的微小病症還遊刃有餘,也能堅持到喬裝改扮接觸陳遠升,將病症傳去給他而不覺吃力,可現在,就在年前,她用同樣的方法吸取病症,不過七八個人,便已覺得體力不支,最後強撐著完成任務,可體內的餘症卻是再沒釋放出來。
這樣的情況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因為她運用的都是一些不明顯的“亞健康”病症,所以她還堅持得下來,但身體總沒有之前那麼健康了,而不管是用天醫玉,還是用水,她釋放病症的速度越來越緩,待身無餘力之時,那些未釋放出的病氣便都留在了體內,她曾給自己探診過,症狀雖還沒有那麼明顯,但對她的身體已然造成負擔,若再不好好休養,必然後患無窮。
成了皇后,就不必再做這樣的事了吧?才想到這,顧晚晴訕訕地一笑,這只是她與太后的協議,要是將來袁授開口呢?她豈會拒絕?
拍了拍臉頰,顧晚晴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腦外,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她除了異能,還有醫術在手,她是個大夫,怎麼就不能把自己調理健康了?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在甘泉宮耐心地等著袁授的訊息。
不負所望,沒過多久秦福就一臉喜色地奔進甘泉宮報喜,“夫人大喜,太后欲立夫人為後,十五便行冊禮。”
聽了這個訊息,顧晚晴又驚喜,又覺得意料之中,坐在那笑了半天才想起給秦福賞,秦福笑眯眯地接過,行了個大禮道:“奴才謝皇后娘娘賞。”
這稱呼聽著倒也順耳,不過顧晚晴還是笑道:“等十五之後再叫。”
秦福呵呵地陪著笑,另一道聲音由外傳入,“就這麼叫。”是袁授。
顧晚晴連忙起身迎接,袁授進屋來見她雙眼晶亮喜上眉梢的樣子,不由輕笑,笑入眼底,“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殷勤?還常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