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晚晴也在奇怪,雖然她救了他,但他本人應該不知道才對,怎麼就對她態度大變了呢?
不過顧晚晴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她更好奇她啟動異能後吸進來的那些“病氣”是如何消散的,透過水來化解大概是對的,因為上一次碰過那孩子後,孩子好轉了,她迷糊了,然後回家洗了洗手,洗出了好多髒水,那一定就是吸出來的“病氣”。
那剛剛是怎麼弄的呢?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沾到水,只有草……看來還是得多多試驗才行。
顧晚晴的心思都在這裡,自然沒空關心別的事,連之前十分同情好奇的顧長生都沒空去關注,急著盼顧長德回來。
顧長德並未讓顧晚晴久等,過了大半個時辰便也回到府中,有了傅時秋的周旋,泰安帝並沒有怎麼怪罪顧晚晴的意思,反而贊他醫術高明,治了傅時秋多年頑疾。顧長德清楚,自己今天是什麼也沒做的,想到傅時秋明顯好轉的病情,再想到顧晚晴說的話……他出了宮便急匆匆地趕回來,沒有片刻耽誤。
此時他正與顧晚晴在書房說話,顧晚晴重申了自己的觀點後,就叫來一個丫頭請顧長德切脈。
那丫頭是顧晚晴回來後讓人在府中找的,染了風寒,病症十分清楚,顧長德不必搭手,只從那丫頭的狀態及面色中就能確定病症,不過想到顧晚晴之語關係重大,他還是伸手為那丫頭把了把脈,將她的病情再確定一次。
看到顧長德點頭示意,顧晚晴深吸了一口氣,把事先打好的一盆清水置於桌上,而後坐到那丫頭身側,神色鄭重地握上她的手掌。
顧晚晴曾想過自己將這件事告訴顧長德是不是有些魯莽,但她回去的心思太過急切,天醫她是一定要做的,最快的辦法就是使用異能。可對於醫道醫理她分毫不知,她就算想裝成醫術高明的樣子都不行,一旦顧長德問她有關醫理之道,她開口就會露餡,所以,還不如直接說了。
顧長德轉瞬不眨地盯著顧晚晴,不放過她與那丫頭的一絲神情,過了約麼一柱香的時間,他只見顧晚晴額上冒汗雙頰發紅,不由急奔至那丫頭身邊,按住那丫頭另一隻手腕,細細揣摩之下……心中疑竇頓生。
“還珠……這丫頭……好像……沒怎麼樣啊……”
顧晚晴也傻了,是啊,怎麼會這樣!她努力了半天,想的都是“你快點好你快點好”,可手中沒有絲毫熱度產生,更別提那種沉重的感覺了。
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顧晚晴頭上那汗都是急的,可再急也無濟於事,那丫頭該鼻涕鼻涕,該噴嚏噴嚏,她呢,精神良好身體倍兒棒,看著桌上清晃晃的那盆水,顧晚晴只覺碩大的“嘲笑”二字撲面而來。
顧長德的面色徹底沉下了,他氣啊,他居然有幾分相信這種鬼話!瞪著顧晚晴,他的神情已不能單純地用“高興”或者“不高興”來區分了,都扭曲了。
“還珠。”他控制不住臉上的抽搐,一邊抽抽一邊咬牙切齒,“當初是你主動說要去與義母義母同住,家裡並沒人逼你,同樣,你想回來也是隨便,何必編出一套這樣的謊話!”
顧晚晴耷拉著腦袋,徹底沒電了。
顧長德指著顧晚晴半天也沒再說出一個字,顧晚晴覺得,他是氣到無語了。
縮了縮脖子,顧晚晴訕訕地道:“我剛才大概是……沒控制好……要不,我再試試?”
她說得無比的小心翼翼,卻因此繃斷了顧長德僅存的理智神經。
“你馬上給我搬回府裡來!”顧長德猛然化身咆哮帝,“免得到處胡說丟我顧家的顏面!”
其實顧晚晴對自己再試也沒什麼信心,她也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難道一切事情都是她的錯覺?她根本就不是超人?
看著顧長德幾乎雙目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