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毛弘愣愣的回道,怕皇甫岑不信,又補充道:“如果不是當時他自報家門,我還真沒有注意。”
“哦?”皇甫岑嘴角的笑意更勝,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崔鉅業竟然自己找上門來,看來自己真的要讓崔鉅業吃點苦頭。
“對了,皇甫師兄,當時崔鉅業指名點姓,讓師兄你出去,只不過當時你不在場,梁鵠師兄見他們囂張跋扈,出面替師兄打發,卻被他們言語侮辱。”
“嗯。”皇甫岑點頭,回身道:“我知道了。一會兒跟著我進去,什麼話都不要說。”
“呃。”毛弘一怔,不知道皇甫岑是何意。
“呵呵。”皇甫岑笑了笑,沒有解釋。
沒有鳥太學門口的幾尊神像,大踏步的朝著太學大門走去。
“幹什麼的?”一個太學生,衝著走進的皇甫岑喊道。
“呵。”皇甫岑嘴角一挑,笑道:“不幹什麼。”
“不幹什麼,還上這裡來。”那太學生藐視的看了一眼皇甫岑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呃。”皇甫岑裝傻充愣道:“閣下這麼一說,我倒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告訴你,這裡是太學,是天下文人雅士共聚的地方,識相的快點走。”那太學生倨傲的瞪了眼皇甫岑,轟道。
“是嗎?”皇甫岑故意吃驚的環看這太學府內的裝飾,然後有些鄉巴佬的樣子,說道:“原來這裡就是太學啊,乖乖,我還”
皇甫岑同面前的太學生的一番對話,因聲音巨大,已經傳遍了整個太學府。
太學府內的上百個學子急忙的圍湊到近前,紛紛觀瞧著面前有些寒酸的皇甫岑和毛弘。
“哼!沒見識。”那太學生見自己的同窗圍聚在一起,心中信心大增,對著皇甫岑嘲笑著。
“乖乖,我還以為這裡這裡是內侍府呢?”
“呵呵。”身後的毛弘一個沒忍住,當著面前眾多太學生堂而皇之的笑了出來。心道眼前自己這個師兄真夠裝傻充愣的,硬說這太學是內侍府,內侍府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宮之內的太監辦公的地方。皇甫岑這麼說無疑是在罵眼前這幫人是太監
“嗯?”那名太學生在毛弘笑出聲後才感覺到皇甫岑罵的是什麼。轉而臉色拉了下來,大聲斥責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對,有種你再說一遍。”
“對,有種你再說一遍。”那個太學生說完,身旁一種太學生紛紛附和的吼道。
“我說。”皇甫岑收斂方才自己痞子姿態,轉而無比嚴肅的說道:“我以為這裡是內侍府呢?”
皇甫岑這一收一放,到讓圍觀的太學生一怔,誰也沒有想到,太學府竟然會有這種人,他的氣度不似門閥之後,但氣勢卻又明明超脫這些士人之後,隱隱之中壓人一頭。
就連皇甫岑身後的毛弘對皇甫岑都不得不另眼相待,以前一直聽說著皇甫岑的流言蜚語,說皇甫岑在涿縣怎麼打罵天下名士楊賜、陳實、崔烈等人倚老賣老,入洛陽後,又在大儒蔡邕的府邸痛罵蔡邕不一視同仁。今日剛剛跨入太學府沒有兩步,皇甫岑的這份姿態就已經讓毛弘深信不已。
能在天下人,這麼坦蕩瀟灑的除了皇甫岑,還真沒有其他人。
都說士人不好得罪,當然那得看是誰得罪。
皇甫岑就是他們的剋星,從走出鴻都門起,皇甫岑就註定是鴻都門的主心骨,他不倒,鴻都門不倒,太學就一日不興。
太學生自然不忿,能入太學者,大部分都是名門之後,其中也不乏半百之旬的老者,太學其實就是漢朝政府的一個公務員培養地。
入東漢以來,幾次黨錮莫不是從太學發起的。
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