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事。”
“也不全是。”戲志才否定道。
“怎麼說?”
“身為鮮卑大單于,他來遼東本就稀奇,所以,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戲志才看著皇甫岑。
“看出來了嗎?”皇甫岑的腦海之中立刻閃起那個烏丸人的身影。
“很不幸,接下來的事情,註定讓我等不到結局。”酒鬼當時並沒有看見那個烏丸人的身影,略有沮喪,但是隨即安慰道:“不過,你處理的很好,藉著此事,收攏屬國民心,建立白馬義從,又沒有把檀石槐的身份挑明。現在整個遼東恐怕都知道了此事,但昌黎城的百姓卻被矇在鼓裡,他們不清楚,所殺之人是誰,如果知道,我只怕”
“呵呵。”皇甫岑知道這是不得已為之,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可能是鮮卑從來未有的報復,與其讓他們背上負擔,不如此刻讓他們放下。“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一個人。”
“誰?”
“應該是烏丸大人。”雖然加上了“應該”兩個字,但是口氣確實毋庸置疑的。
“遼東烏丸大人?”戲志才不在那麼安穩,腳下踱步徘徊道:“沒想到,竟然會是遼東烏丸大人蘇僕延。”
“呵呵,這下子,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皇甫岑此言並不像是在問戲志才,反倒像是在責問自己一般。
“他們聯合勾結,裡應外合,那我們遼東屬國豈不危矣?”戲志才轉回身看著皇甫岑,然後問道。
“是危險,但我想還不至於聯合。”
“難道就只因為咱們殺了他檀石槐嗎?”戲志才此時喝下去的酒水全部醒酒,然後驚恐的看著皇甫岑問道:“你說,如果咱們沒有到任,那遼東屬國,不,也許是整個遼東都是鮮卑的。”
“沒錯,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大漢的邊軍根本來不及救援。”皇甫岑擲地有聲的回道。
“那怎麼辦?”戲志才看著皇甫岑,然後道:“護烏丸校尉、護東夷校尉、護鮮卑校尉,如今都戰死夏育那場戰役,如今整個遼東城,只有樂浪、玄菟、遼東三郡可以支援咱們,咱們能打贏這場仗嗎?”
“也許不止鮮卑人,可能還另有野心之人。”皇甫岑火上澆油的說道。
“另有其人?”戲志才不信看著皇甫岑。
“別忘了,還有個高句麗。”皇甫岑知道大漢沒有人把高句麗真正的看做成對手,他們的戰力裝備實在是太過低下,可是戰爭也絕對不僅僅因為這些才能勝利。
“呃。”戲志才並未理會,繼續道:“眼下,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把這裡的訊息送過去吧。”
“送是不可能了。”皇甫岑長嘆一聲,如果這是在涿郡甚至是遼西,自己曾經培養的信鴿這種劃時代的交通工具,一定能派上大用途,但是此是遼東屬國。
“唉!”戲志才看著越大的雨水,冷聲道:“你打算怎麼辦?”
是殺掉城內的遼東烏丸大人,還是主動出擊,擊潰來犯鮮卑。還是堅守,守到朝廷出兵,救援整個遼東屬國。可是剛剛經歷一場大敗的大漢,此時武人的地位已經降到冰點,朝廷還會支援再戰嗎?那群士人又有誰是主降的呢?依靠段熲,如今的段熲恐怕連自己都要不保,他的女婿陽球,司隸校尉正想著怎麼殺死段熲和王甫呢?打是不打,都成為一種問題。太多人的都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想,昌黎城內的烏丸大人蘇僕延也在看咱們的決心,只要咱們一仗擊潰來犯之敵的決心,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皇甫岑肯定的回道:“他們畢竟群龍無首。”
“群龍無首?可是檀石槐還有兒子和連。”戲志才不太瞭解鮮卑的情況,但是也知道和連是檀石槐指認的下任單于。
“和連嗎?一個廢物。”知道這段歷史的皇甫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