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的吼號,從遠及近的,僥倖逃過一劫的匈奴騎兵已經衝到四大方陣的面前,每個匈奴兵瞧見步卒如此,面帶輕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步卒正面抵抗騎兵的,即便以步卒聞名的大漢軍隊,他們也沒有重視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讓他們傻眼了
“砰砰砰”
接連響起碰撞的聲音,銅白馬身旁的匈奴散騎手上的長矛頓時折斷,因為頂在面前擼盾,而擼盾又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所有的敵人都來不及扼住馬勢,長矛紮在對面的擼盾之上,再也抑制不住戰馬巨大的慣性衝力,瞬間就被折斷
“咔咔咔”
接連響起如此長矛折斷的聲音
“刺”
麴義再一次命令,第二排掩在盾後的長矛手,瞬間從擼盾之中無數長矛穿出
銅白馬的匈奴散騎,沒有馬鞍馬鐙這種跨時代的東西,只有些簡易的裝備,瞬間便被擼盾強大的反衝力反噬,頓時都滑落馬下,而數百匹戰馬也在瞬間被刺出的長矛穿透馬肚頓時腸肚流淌滿地所有的第一排衝鋒的騎兵,不是被弓弩射落,就是被這冷森森的長矛刺成篩子
數百鐵騎頓時間就隕落大半
銅白馬從來沒有損失過這麼慘重,心欲撕裂般的瞪著面前的對手,把手的大刀砍斷伸出的長矛
“砰”戰馬巨大的衝力衝破對手的阻攔,擼盾牆頓時就湧出一個缺口隨後,接二來三的擼盾被銅白馬瘋了般的戰馬衝撞開來
麴義冷笑,盾牌手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大部分的匈奴散騎兵已經被面前的擼盾阻攔了他們應有的衝擊力,面色如此,對著盾牌手喝道:“退”
一聲令下,前排的盾牌手迅分散兩旁,把空蕩的戰場閃出
“刀斧手準備”麴義嘴角輕蔑的挑了挑,這場戰役好沒有挑戰性,面前的匈奴騎兵根本就沒有發揮他們應有的特性,而且他們紀律鬆散,對自己的數萬步卒根本造不成威脅,甚至都來不及動用兩翼的白馬義從,這場仗,沒有什麼挑戰性“——殺”
………【第四章 匈奴有變】………
匈奴大帳
須卜骨都侯是匈奴老牌的貴族,也是上任單于的嫡系子孫,如果沒有張修之事,也許如今他就是南匈奴的單于
眼下,他正在自己的大帳之中,聚集部分心向自己的匈奴貴族,商討著信任使匈奴中郎將皇甫岑的事情
“大統領,當早做打算,我部老首領曾言,這皇甫岑本是安定皇甫後人,想那安定皇甫氏,代代名將,皆是屠夫,皇甫規、皇甫嵩,他們每個人都是鐵腕政策,殺人無數,這皇甫岑恐怕不比張修好多少啊”
匈奴部落口中的張修非是張魯之父,而是光和二年179的使匈奴中郎將張修,因與南匈奴單于呼徵不能相容,遂殺呼徵,另立右賢王羌渠為單于
“可是,皇甫岑手腕如此毒辣,我等怎能不顧族人生死?”
“須卜骨都侯非是我等有意蠱惑,可是眼下北地烏丸、鮮卑皆反,漢庭勢必要調兵鎮壓,我匈奴兒郎難免要被其徵調入朝,只恐怕……”
“對呀,須卜骨都侯統領,我等皆是擔心此事”
“這”其實須卜骨都侯心中未嘗沒有要反抗漢庭的想法,藉此時機,正好可以除掉羌渠單于,重登王位,可是他顧慮是不是有很多人相助自己,壓抑心中的興奮,故作為難道:“非是我不盡言,但諸位也都看到,如今羌渠單于是鐵了心的要投漢,我等又有何疑義?”
“這”幾個部落首領為難的互視幾眼
“他說投漢就投漢啊?”帳內立刻便有一個小頭領怒極而起,他正是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的子侄,代替老首領來參加此次聚會,喝道:“他羌渠不顧族人死活,還做我們單于個屁,我等反了他,擁立須卜骨都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