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個手握二十幾萬精銳的諸侯擺在我的面前,我內部又不齊心協力,我該怎麼辦?”
“這。”
“正南啊!”袁紹站起身來,拍著審配的臂膀道:“眼下,我雖然佔據冀州,可身旁有黑山軍和公孫瓚這等大患,又有河東三股大軍挾持,局勢已經難上加難。更不用說內部……”
“內部……怎麼了?”
“你以為於夫羅、張揚如何?”
逄紀回應道。
“於夫羅、張揚?”審配恍然大悟的瞧著袁紹和逄紀,低聲問道:“你們是想……那張揚可是謙謙君子,乃是學術之風啊!”
漢末,張揚的名聲很好,與陳留張邈、臧洪、陳容等人齊名。
如果生在太平盛世,定然會成為賢士一名。
但眼下……
“於夫羅的匈奴餘孽在冀州已經引得我部百姓怨聲載道,主公如不能早做定奪,日後恐二人反客為主!”
瞧了半天,終於明白袁紹攘外必先安內的心思後,郭圖適時開口道。
“正南,你瞧瞧,這群蠻夷就是蠻夷,不懂規矩不說,更是擾民!不殺之不足以平定後患!”
“可……”
審配抬頭所望,眼下如果袁紹只放眼於內部矛盾,卻不審時度勢,如果皇甫岑真的佔據洛陽,挾持天子那一刻,坐擁二十幾萬精銳的皇甫岑將無人可擋。
勢必會比董卓還要強橫幾分。
君臣幾人爭執。
袁紹見審配是鐵了心的要勸誡出兵,終於狠下心來ω}問道:“正南,入洛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
“當然好了!”審配回應著袁紹道:“我們現在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弱於他皇甫岑,可是如果我們早一步入洛,奪取新帝,我們就有大義,他皇甫岑除非想做亂臣賊子,陷安定皇甫氏一門於罵名之地,否則他就不能輕易對我山東諸侯用兵。只要我們緩過這段時間,我們就可以正面相抗!”
“這只是你一家之言,那是偽帝,主公可未曾承認他是漢帝!”
逄紀撇撇嘴,暗道審配竟然連袁紹心中所想都不知。袁紹壓根就沒有承認新天子是大漢天子,否則怎麼會有當日與韓馥打算企圖另立先帝的決定?
“可新帝卻是先帝唯一子嗣!”
審配亦是強硬的回應著逄紀。
見此,袁紹揮揮手,衝著三人道:“你們都想出去吧,讓我再想想!”
“主公!”
“出去!”
突然勃然大怒的袁紹,橫眉怒斥,審配縱然有心再次開口也抹不開臉面,只好隨著逄紀、郭圖離去。
他們走後,袁紹才衝著內室說道:“孔璋,出來說話吧!”
聽這話,從裡頭走出一人,正是陳琳陳孔璋。
聽見袁紹回應,陳琳躬躬身子,回應道:“主公。”
擺了擺手,示意陳琳不要多禮,袁紹回應道:“見過我的內人了吧!”
“見過夫人了!”
“好。”
“那琳這就回去告知。”
“等等。”見陳琳要走,袁紹叫住陳琳,問道:“孔璋與紹相識多少年了?”
“從大將軍開府起,琳便與主公相識!”
“哦,年頭可不遠了!”
“是。”
聽陳琳這躬身迴音,袁紹抬頭瞧著陳琳,回應道:“孔璋,你跟我說,他是怎麼想的?”
“嗯?”
陳琳裝作不明。
“方才審配之言你也聽到了,於夫羅和張揚不過癬疥之疾,一個亡國之胡虜,一個誇誇其談的文士,都不足為患!這河東皇甫岑如今收了安定皇甫嵩的大軍,我冀州就在壺關之外,他幷州兵馬還常在我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