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小校一聲應答,轉身離去。
顏良回過身來,瞧著華歆道:“大人招發告示,通知各縣府吏,做好準備。”
“需要張榜納兵嗎?”
華歆思量,是不是給朝廷上書,擴招河東兵力。
聞此,顏良一笑,努努嘴,笑道:“大人多慮,小小白波谷賊寇,無需勞師動眾,我正想試一試這些白馬義從的成色。更何況,有大人大軍在外,無需如此。”
“嗯。”見顏良如此鎮定,華歆點點頭,這河東決然不會因為一點小股作亂而打亂,畢竟是皇甫岑苦心經營七年之久的土地,白波谷的賊寇,也不過就是小如牛毛一般,當真不需大驚小怪。隨即抬手,道:“那就多多仰仗顏將軍了!”
……
北地。
皇甫岑跳上戰馬,即要拔營行軍,繼續往東北追擊。
身後麴義駐守而立,他被皇甫岑命令就近尋找城池,安營紮寨,從中山撥調糧草、器械,隨後再追隨而來。
戲志才、程昱、沮授、關羽、黃忠、張飛則無意外,繼續追隨著皇甫岑北上。
身後白馬義從剛剛整備好,皇甫岑轉回頭瞧著麴義,囑咐道:“麴將軍,這重騎就暫時由你率領。”一路追擊,要的就是速度,皇甫岑自然不會讓重騎兵冒這個險,如果不是張頜、徐晃協同於夫羅在北地安撫匈奴,人手不及。也只有讓麴義暫時帶領所部人馬駐紮在此。
皇甫岑話音剛落。
從遠處疾馳而來十幾匹戰馬,揚在最前頭的正是大漢蒼龍旗。
“大人,好像是張雋乂!”
“雋乂?”皇甫岑一怔,沒有想到張頜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不是應該在平城駐紮,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如不出意外,一定是平城,或者河東、匈奴等地發生了突變。
幾人怔神期間,那股部隊已然跑至近前。
瞧見皇甫岑,張頜從馬上跳下來,屈膝在皇甫岑近前,插手,道。
“大人,河東出事了!”
“嗡!”
身旁幾個將軍頓時慌張的瞧向張頜。
他們的家小都在河東,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誰又不會擔憂。
“慢點說,出了什麼事?”
皇甫岑隱約感覺到,這事一定出在白波谷,這個地方,從自己入主河東之時,就在注意,平黃巾之亂,也不見半分動靜。七年過去,皇甫岑沒有想到,白波谷還會出現如史實一般的戰事。
“白波谷郭太起事,自稱天公將軍弟子。”
張頜抬頭瞧著皇甫岑,此時身上出的熱汗也覺察不出半分熱度。自己在剛聽到這樣的訊息時,也震驚的不得了,沒有想到河東白波谷竟然會出現這等禍事。
河東,畢竟是自家大人的根基。
“大人,白波谷有事,我等不可不回啊!”
沮授提醒道。
“大人,此事正是我等推脫的藉口。”
程昱目光陰沉的附和道。
戲志才卻悄悄摘下酒壺,目光轉向河東,又轉回北地,忍不住的沉思盤旋,他在想,河東,究竟是誰在那裡搞事!
皇甫岑跨在馬上沒有說話。
幾人同時望向皇甫岑,這種時刻,皇甫岑追擊鮮卑就很難了,他們都在等,皇甫岑決定如何回軍救援河東。
皇甫岑心中數遍周圍的勢力,白波谷、黑山軍、幷州兵、匈奴兵、鮮卑兵,還有遼東那動盪不安的戰事。
突然,戲志才猛然想到什麼,回身瞧著皇甫岑。
皇甫岑亦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望向戲志才,隱隱之間,他們似乎一同發現了什麼。
只要摸清脈絡,就能扭轉戰局,亦能抓住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