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魏延急急的喚住他,“軍師,主公已經得知訊息了。”
“繼任的大都督是誰?”諸葛亮皺眉看著手中的密函,“為何密函之上並無繼任者的訊息?”
“回軍師,”魏延覺察到諸葛亮心煩意亂,小心翼翼答道:“江東繼任的水師大都督是魯肅魯子敬。”
看諸葛亮面上殊無半點欣喜之意,雖然在放周瑜離開時,他早已推測出繼任者定然是魯肅,但看他神情,魏延不由猜測魯肅的繼任比周瑜在時,對主公更加的不利,但諸葛亮緊鎖著眉頭,魏延將衝到口邊的話強行嚥下,只是凝視著諸葛亮原地踱步。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亮才站定腳步,“我必須到江東去,否則孫劉聯盟無法再維繫下去。”
這般的震驚,魏延大聲道:“軍師,萬萬不可,周瑜新喪,江東眾人均覺周瑜是折于軍師之手,軍師此時去江東,無疑是羊入虎口,想江東眾人皆虎狼之輩,如何輕易饒得了軍師?即使是魯肅在側,但聽聞孫權已經下令誅令軍師……。”
“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一定要到江東去,”諸葛亮憂心忡忡,“畢竟主公與江東都同樣面臨著曹操的威脅,孫劉聯盟還不能破裂,你放心吧我此次去江東,有驚而無險,我想待孫權的怒火稍弱,他會明白自己的處境的。”
聽諸葛亮闡述完畢要去江東的道理,大廳之上鴉雀無聲,劉備面色微變,他鎮定半晌才緩聲道:“軍師,此去江東,危機四伏,你……。”
“主公,無需擔憂,”諸葛亮神態自若,彷彿並不將危險放在眼中一般,“當日我孤單渡江去說服孫權與主公聯盟,當日之險又何曾少於今日,當日既然能夠功成,今日也絕不例外。”
見他心意已決,劉備便不再出言勸阻,只是令趙雲與他同行,第二日清晨,劉備率眾大臣到碼頭送別,豈知諸葛亮一個時辰之前便已動身,一眾人僵立在碼頭之上,張飛大怒,“哥哥,這孔明是何用意?明知哥哥前來送行,竟然自己先跑了?”
“翼德,”劉備惱他在人前將與諸葛亮的不和昭示出來,面上神情已變,“當日軍師要你對周瑜網開一面,若非子龍趕到,你在蘆花蕩幾乎取了周瑜的性命,軍師此去江東,也是因為你,我未將你縛了去向孫權請罪,便是輕饒了你,自今日起,直到軍師回到荊州,不許你飲酒。”
一聽不許飲酒,張飛立時軟了下來,“哥哥,我當時是殺得性起,一時之間忘記了軍師的囑咐,你看子龍不是趕到救下週瑜,既然周瑜是活著回的江東,與我可再無關係,哥哥,罰且罰了,三日不許飲酒如何?”
耳中聽張飛為自己求情,劉備卻面無表情注視著空蕩蕩的江面,他總覺得諸葛亮去江東,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維繫孫劉聯盟,也許還為了那位傾國傾城的孫夫人,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當日那封信函的內容是什麼,每每想到那封信函,心中便是一根不拔不快的尖刺。
“軍師,”趙雲手扶劍柄,面容沉靜,待諸葛亮一曲撫罷,這才笑道:“我猜雲長和翼德在碼頭不見咱們,肯定又要牢騷滿腹了。”
坐在下首的馬謖撇嘴冷笑,“如他們那般粗鄙之輩,如何能夠領會軍師的用意?他們平日裡與軍師作對,主公滯留江東那些時日,他們對軍師的折辱,真真令人憤慨,軍師每行一事,若都要向他們解釋,那這一生軍師旁的便不必做了。”
知他因為諸葛亮的緣故與關羽、張飛二人不睦,趙雲只是淡然一笑,“軍師,我卻覺得咱們一次柴桑之行,真正的危機並非是孫權君臣,而是那位孫夫人,她似乎對軍師心存不滿?咱們這幾次送過江的禮物,都被退了回來……。”
“是啊”諸葛亮長聲嘆息,“我猜是因為翼德對公瑾的折辱吧步兒自幼便與公瑾相識,在赤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