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般休息半天就能恢復。
一進屋,銀蛇就敏感地發現到氣氛很不對,尤其是她的契約者——這麼幾年的朝夕作伴,讓她很容易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起伏——周身壓抑灰暗、隱約絕望的氣息,讓她心中一驚,立刻游到了對方身前,甚至顧不得一旁的馬爾福,便是依著男人的腿盤尾蹲坐,雙手輕輕地包裹住他緊攥起的拳頭。
澤諾比婭並沒有試圖用言語表達安撫:一是馬爾福還在說著事情;二是她其實很不擅長用語言安慰別人。所能做的,就是沉默而堅定的陪伴,讓她的同伴永遠不會孤軍奮戰。
馬爾福才發現了斯內普的不對勁,神色不定地問:“西弗勒斯?”
在女孩柔軟的雙手撫上來時,斯內普覺得迅速下墜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溫柔地托起,然後牽引著他走出了記憶的迷障。
“我沒事。”衝馬爾福微微搖了下頭,斯內普往沙發背上靠了靠有些僵硬的身體,原先攥緊的左手已經放鬆下來,甚至還反握起女孩的手,空閒的右手很自然地落在了銀蛇柔順絲滑的烏髮上,輕柔地摩挲著,“預言……你是怎麼知道的?”前次,除了鄧布利多,預言只被他一個人偷聽到,然後由他告訴了黑魔王。正因為是他的告密,才引來了莉莉的死亡,比起愛情的逝去,那種害死在意之人的愧疚與罪惡,更讓他不堪重負,所以傾盡一生地贖罪。
原以為,這一次,沒有他的偷聽與告密,一切會有所不同——即使這意味著戰爭或許將無限延長,但分裂了魂器、徹底瘋狂了的黑魔王註定走向滅亡。總有一天,魔法界會恢復該有的寧靜與和平。
西弗勒斯斯內普,將會徹底從曾經的罪惡中解放,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他,果然是個自私自利、陰險狡詐的斯萊特林,然而,他不會為此感到羞恥。畢竟,救世主有偉大的白巫師、正義的格蘭芬多就夠了。斯萊特林,只需要保護好自己的珍寶。
看到好友的舉動,又見蛇尾女孩像只小動物一樣溫馴得趴在了男人腿上,馬爾福瞠目結舌,不過眼下不是玩笑的時刻,他很快收拾好心思,看了下澤諾比婭:“你知道,我先前提過的,那位突然出現的唐納德很讓人懷疑。所以上回,我請澤諾比婭幫忙做了個小小的鍊金產品,”斯內普凌厲的眼神讓他有些心虛地咳了下,“……總之,前些天我發現他行蹤鬼祟,找了機會把東西放到他身上。”
澤諾比婭的鍊金術非常高明,所用的原理和魔紋與這裡的又是大不相同,所以才讓馬爾福很順利地監聽到了那一段預言。
“那個人知道了吧!”沉默了會,斯內普語氣肯定地說。
馬爾福這時反倒忽然地笑開了:“看來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一樣,都覺得……預言可能會成真呢!雖然這實在荒謬了,但這個預言來得也是時候,或許我們該做些準備了,無論真假……總歸不會吃虧的。”
斯內普垂著眼,手指穿過女孩的長髮,一下一下,很細緻地梳理著。馬爾福想做什麼,他沒心思去了解。現在他只要解決一個問題,就是如何保住莉莉的生命——他始終欠了她一條命——或許,該從彼得佩迪魯那著手。只是還不夠保險,歷史雖然發生了偏移,可在某些時候又似乎固執地堅守著原本的路線。
“海斯……”
馬爾福離開後,斯內普就一直坐在沙發上出神。澤諾比婭安靜地陪在他身旁——她的一隻手,還被男人緊緊地攥在手心——何況她很擔心他,透過馬爾福說的預言,再聯絡腦海裡有關“劇情”的模糊線索,銀蛇大概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海斯。”
澤諾比婭笑了,柔軟的身子忽然以驚人的角度伏下,輕輕地躺到了男人的腿上——她只是單純地想著,肢體的碰觸似乎更能夠安撫人的情緒,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