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訓駐地,才發現被邢克壘騙了。五三二團的外訓時間不旦沒延長,更是在今天下午就結束了。目送戰士們離開,米佧撲過去捶他:“荒郊野外的,騙我來幹嘛?”
身穿作訓服的邢克壘攔腰把米佧抱起來,以有力的手臂把她託高拋起來又穩穩接住,朗笑著宣佈:還能幹什麼,吃你唄!”
驚叫聲中夾雜著輕脆的笑聲,米佧在回落進他懷裡裡摟緊他的脖子不鬆手。
鬧夠了,邢克壘和束文波一起動手準備晚飯。當烤全羊的香氣瀰漫開來,米佧和小夏開始大快朵頤。吃到一半,小夏提議和邢克壘拼酒。見束文波埋頭不語,邢克壘拿腳踢了他小腿一下,在持續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瞭然了幾分的邢克壘把握著量把小夏灌了個六分醉。
束文波帶小夏去帳篷休息的時候,邢克壘牽著米佧的手去河邊散步。
或許是野外的緣故,那一晚的月亮格外透亮,和點綴在夜空中的星星相映成輝,璀璨異常。望著遠處天際的北斗七星,聽著林間如同天籟之音的蟲鳴蛙叫,米佧的心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轉身投進邢克壘懷裡,米佧惦腳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帶我看這麼美的夜色。”
邢克壘以鼻尖蹭蹭她的,動作中是無盡細微的寵溺,他說:“你高興就好。”
米佧眉眼彎彎地吻上他的唇。
一吻過後,朗朗的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河邊,邢克壘斂去了唇邊的笑意,嚴肅地說:“那個,月色也欣賞得差不多了,現在該進行下一個科目了。”
“什麼下一個科……”當米佧的手被輕柔牽起,當邢克壘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全世界寂靜得只餘他醇厚的嗓音:
“儘管我長得挺帥,也還算有點本事,可到底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愛你,而且保證:對媳婦兒忠誠就像對黨,絕對不朝三暮四惹桃花。所以寶寶,在我耍單幫了三十年,趁著我還沒變成老頭子,求你點個頭,讓我從預備役老公轉成正式的吧。”
相比之下,邢克壘的求婚詞顯得不倫不類,形式也沒有創意,甚至連他身上的作訓服都是髒兮兮的,然而種種的不盡人意,卻是他一慣的行事風格。加上他的聲音又太過溫柔慎重,那份認真令米佧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從懷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邢克壘把它抵在米佧指尖:“你嫌我的痞的話,我改;你不喜歡我抽菸,我戒;只要你肯嫁給我,我都聽你的。寶寶,你願意嗎?”
望著仰臉專注看她的男人,米佧眼淚一顆顆掉下來,“邢克壘,”她輕聲卻堅定地對他說:“這樣的月光,我願意一輩子和你共賞。”
將那枚周身鑲滿碎鑽的戒指緩緩推進女孩兒無名指時,那個硬朗桀驁的軍人也有了淚溼的感動。
起身時,邢克壘把米佧納入懷內,吻住她前柔聲道:“米佧,我愛你!”
全世界的星光在頃刻間灑向大地,帶著陽光的溫暖籠罩在一對戀人身上。
一座城,兩個人,執手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