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幹部四下觀察了一下,發覺周圍沒人,這才悄悄告訴同事說。
“祁區長不是一般人,他是暴力機關的頭頭,尤其他手下那五大金剛,動不動就在街上抓人,你看看,街上哪個小流氓還敢成群結隊的。
上回我聽說,江南工業區那邊,那個姓王的所長,聽見路上有小流氓只是罵了一句公安局傻叉,被他抓進去每天招呼。
打得不成人形了,差點自殺了,還好被發現了送到醫院。
都能逼得人家小流氓自殺,你想想,祁區長手下那幾個得有多狠。”
當然,以上都是傳言,越傳越離譜,其實事實差不多也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個小流氓想自殺,他們瞞不住了,所長害怕起來了,不敢再給王恩擦屁股了,祁同偉不會收到報告,其他人也不敢處分王恩這個祁同偉的前聯絡員,擺明了是心腹中的心腹。
坐在車上,祁同偉就接到了楊正偉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情?”
“局長,三中的法制副校長遇到了一件事情,他有些吃不準。”
“快點說,我忙著呢。”
“三中一名男生,是班級裡的紀律委員,可能因為管理班級的紀律,招惹了幾名同學。
然後被關在宿舍裡毆打了一頓。
當場就被同學們報告給了法制副校長,現在把幾名動手的孩子抓起來了,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裡。
校長和教導主任的意思還是小事,讓他不要上報,不過昨天下午,就報給我了。
該怎麼處理,那名孩子被打得還挺重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點厭學的傾向。”
祁同偉當時就怒了,怒的是楊正偉毫無擔當,這點事都要打電話請示。
“這點事你也要我來做決定,那我提拔你做政委幹什麼吃的?
前段時間我再三跟你說,他們可以心軟,你不能心軟。
如果法制副校長把事情在校內處理好了,他怎麼會打電話給你?
用你那個木頭腦袋想一想好不,這還是那所學校第一次上報的案件,必須從嚴從重處罰。
四個孩子年齡夠的,馬上行政拘留,年齡不夠的,不能執行的,記入檔案,報給教育局讓他們記大過,留校察看。
後續賠償的事宜,你讓法制副校長不要參與,由他們校方說。
再告訴你一遍,我們是冷冰冰的暴力執法機器,是為了保護守法的人民群眾的。
他們一線的民警有自己的判斷,儘量尊重,彙報給你了,你就要做好決定。”
說完祁同偉就掛了,當然,掛掉電話了,他也在思考,如楊正偉雖然有些滑頭。
但不是個蠢貨,他連這點案件都要上報,極有可能是有很難推辭的人在給他壓力。
果然,不出祁同偉所料,楊正偉在法制入校園小組辦公室裡掛掉擴音的電話,坐在對面的這位市裡某處級幹部就再也說不出口了,你看看,人家為了給你求情,差點都被領導質疑為工作能力不足了,要是祁同偉再說出一些話來,把法制入校園的工作都分給其他人了,那可就影響人家前途了。
楊正偉看向面前的某處長,人家剛起身,楊正偉急忙繞出辦公桌。
“老洪,別這樣,我是真沒有辦法,這個事情是省政法委定下的全國試點。
我現在這個位子上,有千百雙眼睛盯著,一旦我做事做錯了。
祁局長分分鐘把我換掉,直接邊緣化,老弟我也是自身難保啊。
祁局長這個人你也知道,去年幾十個犯罪份子被抓,多少領導打電話給他施壓,他都是硬邦邦一句話。
這樣,老弟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找教育局那邊,從輕發落,祁局長說了,協商賠償的事情和記大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