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來都是傻瓜。
軒轅瑾安,他,一直都是把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女人一樣,來看待吧?以夫為天,只要愛上了,便什麼都可以原諒嗎?
心一陣陣的,輕輕的,揪疼著,泛著冰冷的溫度,蔓延至全身。
卻突然想起那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總是笑的那樣誘人。
心底驀地覺得慢慢有了一絲溫度,那個妖孽般的男人,那個笑著叫自己小狐狸的男人,他從來也是知道的吧。
知道她的決定,知道她的隱忍,甚至那麼輕易的知道她的偽裝。
所以,才沒有堅持帶那個神醫來嗎?他是想偷偷的把自己的毒解了吧。
雖然那樣口口聲聲說要帶著自己離開,可是,卻又最終毫不猶豫的妥協在她無聲的堅持下。
可是,他的心裡,她又是怎樣的位置。也是因為那個傳說嗎?或者,只是一個沒有得到的女人呢?
她也從未問過風逸澈,來自哪裡,目的為何,為什麼要堅持帶她離開。並不是因為知道,只是不願意知道而已。若是真心,何必拆穿。若是假意,何苦追究。
一切,順其自然吧。該知道的時候,逃也逃不掉。
命運就像是一直無形的手,永遠會在某個時候,安排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讓你避無可避的清楚所有的真相。不願你是願意面對,或者一直逃開。
思緒悠悠的回到現實,九月習慣性的揚起唇角。
輕輕的閉上眼,睡吧。
這些所有的,發生的已經發生,猜測的於事無補,知道的無能為力。又能如何。
軒轅瑾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讓我失望。
一個人獨自在這個時空,也許真的是太寂寞了。她寧可,再賭上一次。
'179'1922點選_180。 當真相在措手不及的時候到來【三十七】
軒轅瑾安回來的時候,比以往下朝晚了將近半個時辰。
九月此時正坐在正殿的餐桌上,看著外面突然晴好的天氣,唇角輕輕勾起。
這積雪,是要全部融化了罷。
遠遠望去,前庭開得正燦的紅梅,竟似一片片紅雲團團簇簇的掛在天邊,襯的這個冬日的晴陽愈加燦爛絢麗。寒風輕輕吹拂過,空氣中都似乎漂浮著淡淡的梅香,順著風輕輕瀰漫了整個乾陽宮。
軒轅瑾安雙手負在背後,踱步而來。
他的腳步緩慢卻極堅定,眼神執著。看到九月時,眼裡依舊是滿滿的寵溺和清晰可見的愛戀。
九月看著他堅定而緩慢的走過來,忽然覺得心裡的那些紛雜沉寂了下來,唇角的笑意第一次染上真實的溫度,連晶瑩剔透的眸中,也是令人目眩的笑意。
眉目間,暗香浮動。
“回來了。”那樣輕輕淺淺的聲音,帶著溫暖,是回家的問候。
九月起身,迎向他走去。
軒轅瑾安幽深的眸,也染上了笑意,眸中的光閃了閃,便緊緊的擁住了迎來的九月。
軒轅瑾安突然將九月從懷中扶起,鄭重而認真的看著她。
“月兒,我要向你認錯,你會原諒你的瑾安嗎?”軒轅瑾安竟然帶著些討好的語調,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九月。
九月沉默,眉目間的溫度緩緩落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不語。他說,你的瑾安。竟然,連這些情分也是你算計的一部分嗎。
此時正殿的膳廳中,沒人伺候在旁,是九月特意安排了她們下去,不必伺候。
安靜得幾乎只聽見彼此呼吸聲的花廳裡,氣氛靜默得有些沉重下來。
軒轅瑾安此時的心裡,竟然是無以言明的緊張,緊握的手心,滿是汗溼。心底隱隱的抽痛,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竟迫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