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自動化的,而且電的技術一流,可偏就電工工具丟三拉四的,我思想上對這種人常會腹議,因為我的性格剛好和他們相反。但現在說道這些都沒有用,現在就是趕快想辦法去換電話機。
第十章 第十四節
但是老爹這個人,一遇喜事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了,老二等著拆線去換電話,他卻給他的各路親戚打個沒完,對這個說,他裝上電話了,號碼是某某某某。對那個說,某某某某號碼是他的電話,以後有事沒事常聯絡。急得老孃在旁邊翻白眼,咬牙切齒。這時電話機裡也抗議起來,“喂,誰用我們家的電話打長途了?”我們都愣了,問他是誰,他也不說,還知道我們是誰,我心想這肯定是串線了。這也說明線路有問題,但想想招待那老小夥的經過,我們也沒得罪他呀。最後又決定先不換電話,還是先給電信局打電話,要求他們檢查線路。但電信局的卻說,人手正忙,晚兩天再說。最後決定由我明天親自到火車站的營業廳跑一趟,催促這件事。
可是我一出去,卻出了車禍。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第二天,也就是98年10月21日,星期三,天在大早晨就是一種陰陰的感覺。當然我也不會去看是否今日“出門不宜”或“不宜做事”的日曆,我就收拾完出去了。從老院騎了車子,直接去火車站廣場南側的電信營業廳,人家看了我的發票,就說今天派人過去看看,又說今天不去明天準去。我就出來,騎了車子準備回去,偏又生一個念頭,想到醫院西側老二開戶的地方,看有沒有更好的號碼,本來我們的號碼已經不錯,但就有這一念之差。也往往這一念之差,人容易出事,當謂古人云,“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在過馬路的時候,我已經讓過了南來的那一輛車,而且看清楚了,只有那一輛南來的車。但就在我那加重紅旗腳踏車準備過路時,卻怎麼又來一輛單騎摩托車,這輛車把我連人帶車撞倒了。我在倒下的剎那間,連著幾個翻滾,內心的意識竟格外的清晰。後來我想,這便是體操、鞍馬和跳水運動員的那份感覺。但當時翻飛幾丈之外後,頭腦是懵懵的。我只看到那車又開幾步遠也停住了,只是人仍不下車。又見幾個附近的人都往這邊跑。我想,壞了,車禍猛如虎,這嚴重的事件竟輪到我頭上了。可這事按機率來說,也不該輪到我的頭上啊,因為在這個世界存活了幾十年,什麼好事也沒輪到過我呀。當然這都是後來想的,當時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想到自己被車撞倒了,肇事的是輛紅色的被一個有眼泡兒且是那種腫頭腫臉的壯漢仍騎著的摩托。這時我可不想,要是輛四個軲轆的車子,後果該會怎樣,這是再蠢不過的思考方式了。我只想我傷著沒有?傷在哪裡?想這個問題時,我的全身同時開始貫徹這一中心思想,於是有股意識的河流就迅速地從頭腦往下,把周身每個區域性潮蓋了一遍,沒有得到警報和狼煙,我的內心瞬時安定。下面就是處理問題的問題了。
按照品性,我不難為他,但要讓他明白他撞了我,而且是他在肇事,因為我堅信我仍在路邊,還沒有開始穿越馬路。我站起來,邊拍身上的土邊對他喊,“師傅,你撞著我了。”那人不吱聲,我還挺奇怪他不吱聲,就看了他幾眼。我又去扶我的車子,我的車子也沒事。這時我想了想,對他擺擺手說,“沒事了,你走吧。”他聽了這話反而下了車朝我走過來,我以為他受了感動要對我說聲抱歉,我也沒在意。不想他走上來說,“你沒事,我還有事呢,你看把我這手撞的?”我更加覺得稀奇,你攔腰撞飛了我,我倒地,你連車都不下,我若有事起不來,你就連人帶車跑掉;我若沒事,你反而還來找我的事。但是沒容多想,他那高大笨重的身軀就堵了上來,他抓住我的衣領就打了兩拳,可能因為心虛,拳頭像菜團似的沒有力量。待我也要準備還手時,他已轉身走去。我真想給他一個絆子,這是很有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