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車,學車又說需要有身份證而她沒有。應聘到一個叫元元大酒店,起初挺高興,說剛好有她以前的一個科長,在元元當人事部部長,但過不了幾天則回來一臉的不高興,說那傢伙被我知道的底細太多,怕招我去元元會把他說出去,故又找藉口不要我了。我說,“你不行到你那姑呆的盛德隆飯店去。”劉楠說,“她也叫我去,我不想去,她那工資低。”
劉楠沒有身份證,是她沒有銀川戶口。她的城市戶口是她舅託人買的,但買到寧夏南部的固原去了。她和她弟她妹,每個戶口花了三千塊錢。後來由於銀川沒有投靠,因此也沒有落戶。現在和我結婚了,她要把戶口轉到銀川來,不然我們將來的孩子生下來也會麻煩。其實戶口問題,早也是劉楠當初嫁我的一個想法,我心裡很明白。但是這些我都不想去怪,我還是想盡快地讓她把戶口弄過來。雖然社會已越來越不注重戶口問題,但有時戶口還不可缺少。妻已用了我們家的戶口,託她的妹夫,也就是劉麗上回找的那個男朋友在辦這件事。我們的戶口也被拿走好長時間了,父親在老院還催過這件事。現在劉楠遇事從不跟我商量,我也無法幫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都折騰些什麼。總之現在,我們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一種生分。若是怪我對她關懷不夠,可事實上只要她回來,我仍對她非常親近。我必須以一個有責任的男人的胸懷,來維持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這一點我始終清醒地寄存在我的腦海。雖說那段時間不想洗她的*和襪子,但最近看她這般鬱悶的樣子,不知不覺又替她洗起來了。
但是我們的性事卻絕對地少了,有時想弄她,她又不讓;有時我又自閉或疲軟,毫無興趣。我們雙方都已開始苦惱這件事情。有一次,雙方都有了些心願,我們就做了,但事後她卻說,“你真夠煩的,我剛弄好的頭型要出門,又被你搞亂了。”我立刻興趣索然,到她走出門,我還暗自責怪自己做個男人,一點都不自尊,無緣無故遭到女人的責怪。不就是一個性麼?難道自身就不能克服了麼?於是我又重拾起千秋百代的男性的愛好,在有妻子和婚姻的情況下仍去*。她用性疏遠和懲罰於我,我也不願向一個女人低頭。何況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儘管我有走文人方向培養起來的軟弱的身軀,但我的思想和心意有時卻硬如鋼鐵,不亞於任何古今中外的英雄豪傑。事實上,中國歷史上的真正文人,無不具有鋼筋鐵骨。即使李清照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她理性的柔弱的黃花,也勝過她的那個時代飛鏑的鋒芒。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章 第五節
我們仍舊去小福村。在她孃家,劉楠又會表現出更多些的殷勤和親熱。但是我知道這已屬表象,我仍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多理會。相反在我內心,開始重建一個男人的自尊與自信,企圖想擺脫劉楠的負面影響了。劉楠可能把我的關懷看成了軟弱和退讓,那她絕對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那麼她因此受到的必然懲罰也將是她的必然結果。只是我把這些忍含於一個男人的胸中不說。我們仍從妻的孃家取些糧食,但我們對糧食的需求並不是很多。我只不過想用這種方式強化一下我們與小福村的聯絡,其實也是為了綰結妻子的內心。我們半年才去拿上一次,一次只有幾十斤大米,你說我們真的是在需要糧食麼?
九七年三月二十幾號,劉楠的戶口落了下來,落到我們的戶口上,她成了我們家的一口人。但我不知他們又是怎麼倒騰的,小姨子和小舅子的戶口也隨了過來,但又不在我們戶口上,而是不見了蹤影。當時我懷疑劉楠那妹夫的戶口也存在著問題,因此也搭了這趟便車,一起飛回銀川了。那麼我不是你的丈夫麼?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呢?我平生最忌恨別人對我如此作為,因為我常是把一顆心剖獻給我自認為的親人和朋友的。但是,事已至此,我還能再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