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字。
“算了算了。崽崽也沒幹什麼壞事,他不是也幫著你找我了麼?”張有平成為了崽崽的保護傘。
“你就慣著他吧。將來等他闖了禍,你後悔都來不及。”劉蕎葉這一次瞪著眼睛看著自家男人。
張有平將張叫花從身後提了出來,“臭小子,還不趕緊跟娘道歉,否則爹不保你了。”
“娘。”張叫花將這個娘字喊得嗲了幾個轉,那種嬌氣也只有童聲稚氣喊出來,才是那麼動聽。這可是屁孩們的必殺技,這一招施展出來,任憑是虎爹虎娘都無法抵擋。
劉蕎葉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一笑出來,之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威嚴,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叫花跑過去拉著孃的手,轉了好幾轉,就徹底讓劉蕎葉沒脾氣了。
“別來煩娘,反正有你爹寵著你哩。”劉蕎葉假裝生氣地說道。這語氣裡也帶著濃濃的醋意。
到了家中,張叫花迫不及待的去廚房裡拿了一個碗,在水缸裡舀了半碗水,然後在堂屋裡開始化水。
別看張叫花只是一個小孩子,平時也沒個正行,但是化水的時候的那個認真讓劉蕎葉與張有平都感覺有些奇怪。化水的講究可不少,一是聲音節拍要絲毫不差,而是步法與咒語要完全契合。差一絲一毫,化出來的水,沒有任何效果。步法是步天歌裡面的路子,要與星象相對應。咒語則要與聲調節拍相契合,然後還需要這兩套路子契合到一起。不可謂不難。但是張叫花在夢裡練習了不知道多少回,被罰了不知道多少次,都已經將這種行動變成了一種本能。他不需要去刻意做什麼,只需要自然而然地將所有的動作做完。自然而然地契合了。
張叫花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種玄妙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進入到手中青花瓷碗中的水中。這水彷彿瞬間充滿了活力。
張叫花停了下來,將水端到爹面前,“爹,一口喝下去。”
張有平接過崽崽端過來的水,一口喝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劉蕎葉急切地問道。她一方面難以接受崽崽化的水真的會起作用,另一方面她又盼望能夠起作用。家裡跟村裡所有農戶差不多,把家當全部拿出來,也沒多少錢。如果去一次醫院,家裡又得去借債了。親戚朋友或許能夠幫撐一下,但是她不想去看別人的臉色。
“那會有這麼快啊?”張有平呵呵一笑,不過很快臉色一變,出現一絲驚喜,“我好像感覺不怎麼痛了。”
“真的假的?”劉蕎葉懷疑男人是騙自己開心的。
“真的!沒騙你。我真的感覺不痛了。”張有平站起身來,做了幾個動作,竟然只是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剛才崽崽化的那碗水還真的有作用!
“我就說了我化的水是有用的。師父跟我說過的。”張叫花得意地說道。
劉蕎葉欣喜地說道,“沒想到真的有用。”
“是啊,看來我們不用去醫院浪費錢了。先等兩天再說,反正我也沒怎麼感覺痛了。”張有平也捨不得浪費錢。這兩年好不容易才把建房子借的錢還清,又要去借錢,張有平還真拉不下這張臉。
“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樣也放心一些。”劉蕎葉還是覺得去醫院更靠譜一點。
“不用不用。我相信我們崽崽的本事哩。”張有平將崽崽抱起來,親了一口。
“快,快放下來,可別弄到了傷口。”劉蕎葉慌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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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絕望的張世才
張世才就沒張有平那麼幸運了,在醫院裡摘了一隻眼睛,臉上還有很多傷痕,完全破相了。村裡人湊了幾百塊錢,很快用光,但是張前龍一直沒有露面。這混球乾脆直接去外面躲了起來。張前龍婆娘也帶著孩子去了孃家。估計張前龍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