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了這麼多人啊?”
“崽啊!你總算是活過來了啊!”羅細妹擔心了一整天,心中的憂傷總算是釋放了出來。
“娘啊,你莫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張世才還是沒弄明白什麼情況。
“今天真是多虧了有平,要不是他,你只怕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你的傷口做惡了,身上燒得燃起(形容嚴重高燒),有平幫你化了一碗水,喝下去,你就醒過來了。”羅細妹感激地看著張有平。
“是啊,今天多虧了有平了。”
“有平啊,你這水真的是叫花子給你化的?”
“那個叫花子只怕是梅山水師。不然不會有這麼厲害。”
“對對,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呢。沒想到這水真的這麼神奇。”
“真正的梅山水師是有這麼厲害的。馬五郎只能算是三腳貓的功夫,他化的水自然沒有什麼用,但是真正的梅山水師化的水,那可是位元效藥還要特效藥啊。”
……
村裡人七嘴八舌,都在說張有平的好話。
張有平連忙說道,“先別說這些了,先檢查一下,看世才的燒退了沒有?”
“這個不用看了,看世才這氣色,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燒肯定退下來了。”張德春看了一眼,非常自信地說道。
“有平哥,今天多虧你了。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多虧大夥掛念,我今天算是死過兩回了,大難不死,以後無論如何,我也要好好活著。”張世才想開了,心裡也豁達了。
“對對,這世上沒有邁步過去的坎,只要你想開了,傷好了,再去尋個賺錢的門路。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張有平鼓勵道。
“有平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胡思亂想了。”張世才向張有平笑了笑。
張有平見張世才沒事了,變要告辭離去,現在張世才家裡困難得很,他總不能留在他們家裡吃飯。拿著那個青花陶瓷碗,便要回家。
“有平哥,吃了飯再走。”張世才連忙喊道。
“不了不了,你們也忙不過來,我們也沒幫什麼,吃什麼飯啊?世才好好樣身體。我先回去了。”張有平知道張世才家裡是什麼情況,怎麼可能會在他們家裡吃飯?
羅細妹連忙到房間裡抓了一罐玻璃裝的柑橘罐頭,這東西在農村絕對是稀罕貨,只有在看望病人的時候,才會去鎮上的百貨商店買上幾罐。上一次張世才住院的時候,一些親戚去醫院看望的時候,買了一些罐頭。
“拿回去給叫花喝。”羅細妹硬塞到張有平手中。
張有平本想婉拒,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收了下來,“那我就替叫花謝謝了。”
“謝什麼。讓叫花多到我們家來玩,滿架葡萄快熟了,他想吃,隨時過來摘。”羅細妹笑道。無論張叫花端過來的水是怎麼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有平救了她崽的命,也等於救了她的命,救了她的家。她知道他崽要是沒了,她也活不下去。從當年她男人撒手人寰開始,崽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一個女人守著寡,將孩子拉扯大,有多麼不容易,需要付出多少心酸,需要吞下多少淚水,只有她自己知道。
生活喲,就像如同村裡井口邊的幾棵彎彎曲曲的柏樹,哪怕是被壓彎了身軀,也要留世間一片墨綠。那是生活唯一的希冀。
張叫花現在開始感覺生活的美好,橘子是他喜歡吃的,糖水也是他喜歡吃的,現在兩樣他喜歡吃的東西混合到了一起,這滋味有多麼好,聽聽他喝得吱吱響,就可以知道。
“好吃吧?給娘一口好不好?”劉蕎葉看著崽崽吃得那麼津津有味,湊過去試探了一下。
“好。”張叫花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後用調羹舀了一瓣橘子,送到孃的嘴邊。
見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