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困惑麼?
啞巴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開始揹著父母跟張叫花講話。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溜了出來。
“叫花,我給你們家的灰狗帶了一樣好吃的。”啞巴一來就向張叫花邀功。
“什麼好吃的?就你家還有好吃的?”張叫花一點都不相信。
“怎麼沒有,上一次黃皮子禍害了我家的雞鴨,我娘全部醃製放在罈子裡。我現在每天都有肉肉吃哩。我給你家的灰狗帶了一根骨頭來了。”啞巴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骨頭,往地上一丟,小灰狗立即撲了上去,將骨頭叼在嘴裡。
咕嘟。張叫花嚥下一口口水。從客公家裡回來,還沒吃過一餐葷的呢。一看到一根雞骨頭,恨不得衝上去從小灰狗嘴裡搶下來。
“叫花,你們家的這狗真的是趕山狗啊?”啞巴又結結巴巴地問道。
張叫花對啞巴的這態度很是不滿,“肯定是。”
“陳三土家的狗才是趕山狗呢。能夠到山上去逮兔子。我聽陳三土說的,他們家天天吃肉。”啞巴對那種天天有肉吃的日子也是一臉的羨慕。
天天有肉吃啊!張叫花看著自家的狗,吃口飯還經常黏在口腔上呢,還巴著它去捉野兔?張叫花無力地靠在門框上,嘆了一口氣。
“等我家的狗長大了,我家也能天天吃肉。”張叫花志氣不小。
“我不信。”啞巴是個講死理的孩子,連這不要錢的恭維都不知道施展一回。
“去去去。我家雞鴨要進籠了,你在這裡它們都不敢進來。”張叫花很不開心的趕人了。
“怎麼我在這裡它們就不敢進來了?你不也在這裡麼?”啞巴很是不忿。
“你身上被黃皮子做了記號的,身上一股子羶味。雞鴨聞到你這股氣味,還以為黃皮子在這裡呢?你說它們還敢進來不?”張叫花有理有據地趕走了一臉鬱悶與狐疑的啞巴。
小灰狗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啃著那個雞骨頭,上面的肉早被啞巴啃乾淨了,小灰狗的牙口根本奈何不了這根骨頭,但是骨頭的味道,讓它根本捨不得放棄。擺了一百二十種姿勢也沒能夠把舌頭伸進骨頭縫隙裡,急得要死。
張叫花從小灰狗嘴裡將骨頭搶了下來,“沒出息的東西,一根骨頭你也吃得津津有味。”
張叫花找了一塊石頭,將骨頭房子地上用力一瞧,將骨頭砸碎了,裡面的骨髓蹦了出來,小灰狗歡天喜地地撲上去,將散落在地上的骨髓碎末舔了個乾淨。
張叫花眼睛看著小灰狗,腦袋裡面又想起一些夢裡的事情。
打獵也是梅山水師日常生活的一個重要內容,數千年來,梅山水師身居高山峻嶺,與野獸同處。人與野獸都要為著各自的生存而進行抗爭。梅山水師有一套打獵的術法。
獵狗是水師打獵最有利的助手。梅山水師術法中有“四花四黑九黃七白”二十四掃山犬。梅山祖師張五郎打獵,只要放出24只掃山犬,什麼老虎、豹子、麂子,都要嚇得屁滾尿流,驚慌而逃。
好的趕山狗善於奔跑,善於在密林中穿梭,嗅覺靈敏,善於吼叫,進山之後,聲震山河,漫山回應。自然能夠讓野獸聞風喪膽,老老實實地從巢穴之中鼠串而出。
梅山水師有自己的相狗之術,對獵狗的顏色本來就有選擇,一黃二黑三麻四白。黃色最好,黑色次之。像小灰狗這樣的麻色已經是很差的成色。但是張叫花沒有選擇。能夠有一隻麻色的就已經不錯了。張叫花看中的是這小灰狗的體形。梅山水師的獵諺說:“眼像銅鈴耳像叉,鋾銼尾巴腰一卡,四腳落地像齋粑,見到野獸是冤家。”
選到了小狗以後,梅山水師要精心培養才能夠養出真正的趕山狗。可惜這些條件都是張叫花無法達到的。所以他特別想進山去,打一些獵物下來,用來將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