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梢蛇,一丈多長,好大一塊肉啊。山裡人吃蛇是經常的事情。這麼大一條蛇,扔掉太浪費了。
“馬四保,怎麼還進教室呢?”馬立松看到馬四保皺了皺眉頭。
“校長,我想把這條蛇送回去。扔到這裡太可惜了。”馬四保說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馬立松心裡也尋思,是不是晚上去馬四保家裡做個家訪呢?
張叫花看到那條死去的烏梢蛇,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件事情只怕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這種蛇真是不能打的。在夢裡,張叫花與師父行香火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龔子元看到張叫花總是往窗外看,皺了皺眉頭,“馬上就要考中考了,有些人還不把精力放到課堂上。到時候考個不及格,回去怎麼好意思見爹孃呢?”
………………………………
第65章 賣符給老師
那個時候的屁孩們的童年生活還是很陽光幸福的。沒有輔導班、沒有做不完的作業,考試完了,也很少會被責罵。反正大家的正業都是務農,讀書多少沒有太多關係。只是考試不及格,回去面子上總有些過意不去。弄不好,要好長一段時間成為左鄰右舍閒談的話題。
張叫花對這個不太在乎。他對學習沒有多少興趣。坐在教室裡也很是枯燥無味。
“天空那麼藍,我卻要坐在烏黑的屋簷下,看著漆黑的黑板,看著枯燥無味的白紙黑字。”張叫花心裡這麼想。
張叫花現在滿腦子都是夢裡作為梅山水師四處闖蕩、除魔衛道的驚險刺激的事情,可比坐在教室裡上課好玩多了。本來瞌睡就多,坐在教室裡掙扎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龔子元已經習慣了有這麼一個愛睡覺的學生,有時候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農村的家長對成績也沒有什麼太高的期望。這個學生有些特殊,平時就比較孤僻,班上除了啞巴意外,根本沒人肯跟他玩。現在是固定與啞巴坐一凳了。而且在教室裡除了睡覺,也從來不影響別人。一開始,龔子元還經常叫醒張叫花,但是在批評教育了很多次之後,張叫花依然我行我素,龔子元就放棄了。“
“教育不是萬能的。”龔子元如是安慰自己。
張叫花對上課也不是完全沒有興趣,他對畫符課,哦,是美術課還是很感興趣的。音樂課也不錯。當然最好玩的還是體育課。不過張叫花在上課的時候做的事情通常跟上課內容有些不一樣。上美術課,老師讓畫畫,他總是畫符,上音樂課,別人唱歌,他念咒語,上體育課,別人在做第七套廣播體操,他在走罡步。
一開始別人都沒看出來其中的秘密,但是馬四保同學對張叫花非常關心,尤其是經過了打蛇的事情之後,時不時地會去盯著張叫花。
“老師,張叫花沒在畫畫,他在畫鬼畫符!”馬四保站起來向兼任美術老師的龔子元老師說到。
龔子元本來不想去管學生畫什麼,反正就是消磨時間而已。梅子坳就幾個老師,每個老師都是身兼數職。他也不是什麼美術專業出身,自己上學的時候,也是畫個四不像。但是有好事的學生把這事情挑明瞭,作為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兼美術老師兼體育老師的他,就不能夠不聞不問。
龔子元走到張叫花的身邊,後者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依然在很認真的畫一個非常古怪的圖案。龔子元是農村出身的,自然也懂一點傳統文化。那不是什麼畫,而是符。
“你這畫的是什麼?”龔子元問道。
“安宅符。”張叫花也沒有隱瞞。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別的同學同樣在畫亂七八糟的事情,為什麼他就不能夠趁著這工夫將給家裡準備的安宅符準備好呢?雖然自從那天之後,黃鼠狼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來村子禍害家禽了。但是張叫花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