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論如何,這些臘肉最終還是會送出去一部分。但是絕大部分會被自己儲存起來。叫花以後就可以經常吃肉了。一個獨輪車,完全可以將這頭野豬載到家裡。當然,劉蕎葉還是將一些因素計算在裡面。比如說如何裝車的問題。劉蕎葉實際上還是將金虎等幾個的力量計算在內。她已經不得不習慣了他們幾個待在張叫花的身邊。至少已經知道他們幾個對張叫花並沒有任何害處。
“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把這頭野豬搬上車啊?”張有平皺著眉頭說道。
“叫花,你不是說你一個人把野豬拖到這裡的麼?你跟你爹把野豬抬到獨輪車上來。”劉蕎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崽崽。
張叫花知道騙不過爹孃,在父母面前他也懶得掩飾,“行,我一個人就行了。”
張叫花裝模作樣的走過去,抓住野豬被鑽山豹咬得快斷的尾巴,然後,野豬就浮了起來。似乎在張叫花的牽引之下,非常輕鬆地裝上了獨輪車。實際上,這一切都是金虎幾個的功勞。
張有平去試了試推動獨輪車,動是能動,非常吃力。但是突然一下,張有平猛然感覺手上一輕,獨輪車突然一下彷彿變輕了。張有平也不是很意外,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劉蕎葉則將揹簍背上肩膀。張叫花兩手空空,一路上逍遙得很。
“臭小子,別以為你弄回來一頭野豬,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回家去,還要跟你好好把賬算了一算。
一聽劉蕎葉的話,張叫花就哭喪著臉。不過真到了家裡,劉蕎葉哪裡還有功夫跟張叫花算賬。
張有平去村裡的屠師傅家裡借了殺豬刀之類的工具,然後又去鄰居家借了燙豬的槽盆。反正野豬已經被張叫花綁成了粽子,根本沒有一絲掙扎的可能。張有平索性自己動手來宰殺這頭野豬。
不過劉蕎葉還是去將張滿銀兩口子喊過來幫忙。張滿銀雖然不是屠師傅,但是以他的年紀,對殺豬去毛的過程不會太陌生。
劉蕎葉去喊張滿銀兩口子的時候,只是說野豬是張叫花在山裡撿到的,並沒有告訴他們野豬有多大。他們還以為張叫花撿回來的這頭野豬,有個百來斤就了不起了。沒想到了二兒子家的院子裡看到了野豬的時候,竟然發現是一頭四五百斤的大野豬。這麼大的野豬張滿銀這麼大的年紀也沒見過。
“叫花,這野豬真的是你撿到的啊?”張滿銀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這頭野豬從山上衝下來,一頭撞在石頭上,我就拿繩子把它給綁了,然後回來喊爹孃去。”張叫花說的這一套,都是事先娘教的。
“這真是,這真是……”張滿銀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來表達他此時的感受。
馬冬花則看著這頭大野豬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叫花,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山裡去了?不知道現在山裡有多危險麼?你想想看,要是這頭野豬衝下來,沒有撞到石頭上,撞到你身上怎麼是好?你們兩個也是,怎麼不把叫花管好呢?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哭都來不及。”
“娘,今天我們不是被六叔家喊過去幫忙麼?本來蕎葉把叫花也帶了過去的。結果這一調轉背,這兔崽子就偷偷地跑了。等蕎葉忙完回頭過來找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走了。蕎葉當時就回家。不過已經晚了,這傢伙走了不知道多久了。我們去山裡的時候,他已經從山裡回來了。”張有平連忙幫婆娘解釋。這自古以來,婆媳關係就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關係。有個時候就是一句話不對,就鬧出矛盾來。這個時候,一邊作為兒子,一邊作為丈夫的這個人就需要發揮智慧去化解。
本來馬冬花也是關心孫子,但是她的話在劉蕎葉耳朵裡可能會非常尖銳,張有平主動攬責任,讓這婆媳都能夠感受良好。
劉蕎葉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並沒有因為婆婆的質問,就摔臉子,“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