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以後爹孃從廣東回來,年年過年買大花炮。”
“那你要記得。到了街上,你要也要敢買,不要被你婆娘講一句,你就不敢買了。”張叫花對某人怕婆娘的行為頗為鄙視。
張有平惱羞成怒,直接捏著了某人的耳朵,“要得,待會我就告訴我婆娘,有個屁孩在背後講她的壞話。”
“爹啊,你跟娘都是大人,怎麼你老是聽他的話呢?”張叫花很是不解地問道。
“爹那不叫聽婆娘的話。我跟你娘誰說的正確就聽誰的。”張有平忍不住又在某個小屁屁上用力拍了一下。
“爹啊,這一回,你婆娘講的肯定不對。你趕緊去借幾個烤酒罈子回來,待會家裡的酒肯定裝不下。”張叫花說道。
“你說真的啊?要是我借了烤酒罈子回來,要是沒這麼多的酒,我可要打你屁股的。”張有平笑呵呵地看著崽崽。以為崽崽在和他開玩笑呢。
“要得。但是你跟娘不能亂說話。說錯了話,可不能怪我。”張叫花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提了一個要求。
“什麼話不能說?”張有平問道。
“這個說不得。說了就不靈驗了。”張叫花搖搖頭,這個可不是他故弄懸殊。事實如此。有個時候做法術,需要討別人一句話。討到的那句話,那就萬事萬靈。沒討到那句話,那就無法應驗。而有個時候做了法,別人不能說錯話,說錯了話,靈驗了的事情,也會失靈。因為神靈在聽著你的話,你開了口,神靈就當了真。但是這種話又不能事先說明,否則神靈會覺得你在作弄他。
張有平抓了抓腦殼,“那待會要是不靈,你豈不是隨便說一句話,就算是我們的責任了。”
“你不亂說話,怎麼會怪你呢?關鍵還是要娘也不要亂說話。不過我看比較難。你要是說讓娘別亂說話。她肯定跟你作對。”張叫花咯咯笑個不停,好像看到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
“好好看好灶膛裡的火。你可記住你的話,我可去借烤酒罈子去了。”張有平走到院子口子,抓了抓腦殼,聽一個屁孩的話,真的對麼?到時候可不要鬧笑話啊。但是跟崽崽已經約定好的事情,總不能不算話吧。張有平硬著頭皮往老屋走去。他倒是不好意思去借別人的酒罈子。而是去了老屋。
劉蕎葉挑了一擔蘿蔔,一個個白白的,看起來像一個白玉雕琢的一般。這雪後的蘿蔔,沒有一點糠心,也沒有一點辛辣味,吃起來非常爽口,在這冬天裡,簡直就有冰激凌一般的舒爽。
“你爹呢?”劉蕎葉將一擔蘿蔔挑到廚房的角落裡,蘿蔔洗得乾乾淨淨的,上面沾了點點冰花水珠,看起來,更是可人。
“我爹去借酒罈子去了。待會我要請祖師念烤酒法咒,這酒罈子肯定裝不下,我讓爹去借了幾個罈子。我跟爹打了賭的,你可別亂說話。不然全當是爹輸了。反正爹跟你是一夥的。”張叫花也擔心劉蕎葉亂說話。他可是跟老道士師父念過烤酒法咒的。請了師父,就會有酒不停地從出酒的管子裡不停地流出來的。就跟梅子塘的那用竹簡接過來的山泉水一樣,從來沒有乾涸的時候。
“你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就被你蒙了呢?”劉蕎葉對男人有些不滿,同時給家裡的屁孩一個白眼。
“娘,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可以呢?你可記住了,待會千萬不要亂說話。”張叫花告誡道。
“我回來了。崽崽,你最好別耍我,不然我可是要你屁股開朵小紅花的。”張有平一手提了一個烤酒罈子興沖沖走了回來。
“張有平,可真有你的啊。你爹孃也真把你當長不大的崽看了。竟然把烤酒罈子借給你了。”劉蕎葉很是無語。
“我跟他們講,準備泡點藥酒。”張有平笑道。
劉蕎葉也是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