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筒裡流出的酒水嘎然而止。竹筒一下子變幹了,彷彿從來沒有酒水流過一般。
“沒有了?”劉蕎葉愣愣地看著已經斷流的竹筒。
“你都說滿了,祖師爺就把酒水都收回去了。”張叫花一點都不懊惱,這種事情只能隨緣,強求不得。
“啊?”劉蕎葉很是後悔。
張有平則笑了笑,“做人不能貪心。這麼多的酒,咱們怎麼處理才好?”
看著滿屋的酒,張有平犯難了。
“這還不簡單。拿到街上去賣了就是。對了趕緊去街上買一些大的塑膠桶子回來,總不能一直拿水缸裝著酒吧。”劉蕎葉說道。
張有平點點頭,正準備出門去。張世才走了進來。
“咦,有平哥,嫂子,你們今天烤酒啊?那我真是有口福啊。”張世才吸了吸鼻子,很是享受的樣子。
“是烤了酒,來,喝一瓢。”張有平直接在水桶裡用水瓢舀了一瓢,遞給張世才。
張世才以為張有平跟他開玩笑,給他舀了一瓢水,他正好也有些渴了,接過水瓢,仰頭就喝。才入口,他就愣住了,還真的是酒啊。味道還真是好。但是這麼大一瓢酒,至少一斤多,他喝倒是喝得下,但是這麼空腹海喝,他可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啊。
張有平與劉蕎葉笑痛了肚子,張叫花打著哈哈,拍著手笑。
“有平哥,你麼家怎麼用桶子裝酒啊。這酒多得沒地方放了啊?”張世才之所以上了張有平的當,是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張有平家會將酒裝在水桶裡。
“還真是沒地方放。我家能裝水的地方全部裝了酒。待會你提一桶酒回去。”張有平是個很直爽的人。跟張世才本來關係就不錯,跟親兄弟一樣。一桶酒還是很捨得的。
“不不不,我家才烤了一罈子酒,春節是夠用了。這麼多酒,你也吃不完,怎麼不拿到街上去賣呢?”張世才不解地問道。
“才烤出來的。也沒想到出了這麼多的酒。現在正犯愁怎麼把這些酒拖到鎮上去賣呢。”張有平也沒有隱瞞,這事情反正也隱瞞不了。
張世才看了看張叫花,“以前倒是聽說過這種事情,但是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真是沒想到。有平哥,你騎我的腳踏車去鎮上買幾個水桶回來。這酒要趕緊處理了,等過了年,咱們就去廣東了。這麼多酒,你留給叫花喝啊?”
“對了,世才,你過來有什麼事情麼?”張有平問道。
“我過來,本來是想請你們去我家吃飯的。上一次,叫花就救了我一命,一直都沒好好請叫花吃頓飯哩。後面蛇災,也是多虧了叫花,這一次,又是幸虧了叫花,才躲過一劫。家裡殺了豬,想請你們全家過去吃飯哩。只是,你家現在這麼多事。只能以後再說了。先把酒處理了再說吧。”張世才無奈地笑了笑。
“世才,我們兩個從小就跟親兄弟一樣的。若是落到我頭上,你能不幫我?你這樣不是見外麼?”張有平在張世才身上捶了一拳。
“行行,我就不提這個了。咱們兩家一起吃個飯,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啊。”張世才很是感動,他能夠聽得出張有平說的並不是套話。
張有平去鎮上買了十幾個五十斤裝的白色塑膠桶子,堪堪將家裡的酒全部裝進了桶子中。三個烤酒罈子的酒,張有平沒有動。一罈子留下來過年,另外兩個酒罈子直接給他爹與大哥兩家送了過去。過年過節的,總不能夠送個空罈子回去。
接到張有平送過去的酒罈子,張滿銀也是大吃了一驚,“有平,你把你家烤的酒全部拿來了,你家過年吃酒怎麼辦?”
“我家還有一罈子呢。這一次烤了幾罈子救。過了年我就去廣東了,這些酒我喝不完。你們慢慢喝。”張有平笑道。
馬冬花很是奇怪,“蕎葉不是隻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