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個卵樣,還跟我同道中人。梅山水師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連個婆娘都守不住,還好意思說你是梅山水師!走走走,別再這裡礙眼。”張叫花露出一副厭惡的神色。
“你小屁孩懂個屁,我這是潛心苦修,世俗的任何事情都置之度外。”陳癲子忍不住說道。
“那你跟我說這些幹麼子?不就是想吃我家的野豬肉麼?你沒少腳也沒少手,不靠自己雙手勞動去獲得,而是到處騙吃騙喝。你還好意思說你潛心苦修。就你這德性,修一萬年也修不出個鳥來。”張叫花罵道。
陳癲子被張叫花的話噎了個半死,卻拿張叫花沒有任何辦法,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以為上一次狼災是你的安宅符起了作用麼?要不是我跟頭狼談判,梅子坳還能剩下多少戶還不知道呢!”
陳癲子平時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在別人面前也是瘋瘋癲癲,任憑別人怎麼折辱,他都能夠無動於衷,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被張叫花撩撥了幾回,就把自己老底給揭了出來。等說完了,才很是後悔。道心都有些動搖了。
“算了,我原本來看你資質不錯,想點撥你一番,既然你不識好歹,我又何必理會你?你好自為之吧!”陳癲子又恢復了往日的瘋癲,飄然遠去。
張叫花追到門口,耳邊又響起陳癲子的話,“我要遠行了。回不回得來,我自己也不曉得。狼王再來,你去跟它談判吧。”
“十萬螞蟻一路行,十萬山歌同本經,田裡生來水裡長,山裡摘來屋裡存,歌祖本是孟姜女,教會梅山眾弟兄,男教女,老教幼,孫傳子來子傳孫,五湖四海盡歌聲……”
遠遠地陳癲子的歌聲響起。
張叫花不明白陳癲子過來究竟是什麼道理,但是陳癲子說起狼王的事情,確實讓張叫花有些擔心。上一次,頭狼帶著百餘頭大青狼大肆進犯梅子坳,張叫花除了用安宅符將大青狼震懾住之外,卻沒有任何好辦法。以他現在的能力,真要是硬碰硬地對上,最多能夠對付幾頭狼的攻擊,想要擊退狼王是根本不可能的。那陳癲子竟然說狼群退卻竟然是他與頭狼談判的結果。那這個陳癲子的本事該有多高?
對於陳癲子的底細,張叫花依然是一無所知,但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叫花知道了頭狼始終是懸在梅子坳的一柄利劍。自己要是不找到解決的辦法,那頭狼要是再來,這陳癲子真的不再出現,那可就麻煩大了。
張叫花在夢裡曾經聽老道士師父說過,梅山水師有四花四黑九黃七白二十四掃山犬橫掃梅山的說法。梅山祖師張五郎打獵,只要放出二十四隻掃山犬,什麼老虎、豹子、麂子,都要嚇得屁滾尿流,驚慌而逃。張叫花心道自己要是也弄出二十四隻掃山犬,也許就不需要再擔心頭狼來犯。
不過這二十四掃山犬非常講究,四隻花狗、四隻黑狗、九隻黃狗、七隻白狗。別說都要需要是趕山狗,就是湊平常二十四隻土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讓張叫花這麼一個屁孩去完成這件事情。而且就算湊齊了二十四隻趕山狗,要將它們養成真正的趕山狗,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二十四張嘴巴,餵飽它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當作趕山狗來餵養。
張叫花想了想也有些頭大。不過張叫花還是決定去幹。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點困難,還難不住張叫花。
回到家裡,張叫花清點了一下自己資金。今天羅長軍送過來的一筆。張叫花拆開羅長軍送來的大紅包,裡面裝了六百六十八塊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羅長軍一個月也不過幾十塊錢,這六百多塊錢,差不多是他一年的收入了。張叫花準備拿著六百六十八塊錢當作二十四掃山犬的發展經費。
張叫花去過的最大的地方就是葛竹坪鎮,小鎮上根本連個賣狗的地方都沒有。很少有人到鎮上去賣狗。所以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