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張叫花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張文榮的斷手,情況不是很嚴重,“這麼一點上也痛成這副模樣,還想闖江湖呢。”
“誰說我痛了,我一點都沒痛。”張文榮自然要嘴硬。
“真的不痛。”張叫花故意在痛處捏了一下。
“嘶!”張文榮痛得直咧嘴,但還是回了一句,“不痛,有本事你再來!”
“那就再來。”張叫花猛然抓起張文榮的手用力一拉,順勢將張文榮的斷骨恢復帶原樣。
“啊!”張文榮一聲痛呼,“老子不痛!”
“你痛不痛關我屁事。加根,去端碗水來!”張叫花喊了一聲。張加根連忙跑去用瓦碗舀了一碗水端了過來。
張叫花接過水,手指執法印不停地在碗裡畫圈,嘴裡則念開刀接骨止痛水咒語:奉請金斷仙師、銀斷仙師、銅斷仙師、鐵斷仙師、皮斷仙師,皮斷皮相連,骨斷骨相接,若還不相接,祖師親口說,若還不相連,祖師親口傳。弟子止住骨內痛,止住筋內痛,止住肉內痛,止住皮內痛,若還不住痛,祖師親口傳令。吾奉太上華佗,急急如律令。
“還痛麼?”張叫花問道。
“嗯?”張文榮還沒回過神來。
“問你還痛不痛?”張叫花又問道。
張文榮一開始以為張叫花是故意折磨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張叫花是在為他接骨。現在又給他化了水。那水澆到手上,斷處的痛就減少一分。張叫花連澆了好幾下,痛已經去了七七八八。張文榮用右手握住斷處輕輕地揉了揉,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不痛了。好像不痛了。”張文榮還真是有些驚駭。雖然早就聽說過水師開刀接骨止痛的厲害。但是卻是第一次親身體會。
“榮哥,真的不痛了?”張漢高連忙問道。
張文榮點點頭。
張加根好奇地走過去用力一捏。
“嘶!”張文榮皺緊眉頭,狠狠地罵了一句,“你這麼捏,就是沒傷也會痛啊。我又不是植物人!”
“你們待會去把豬欄裡打掃一下,晚上就睡這裡。明天早上跟我練功夫。剛才說你們呢這三腳貓的功夫出去丟人現眼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張叫花不屑地說道。
“叫花,你真的要教我們功夫?”張加根感覺這裡面有陰謀。
“你想得美。梅山水師的功法教給你們你們也學不會。學梅山水法,那可是要看資質的。你們資質太差了。”張叫花搖搖頭。
張文榮等人氣得半死,不教就不教嘛,幹嘛拿資質說事呢?
“不過,你們要是表現好,教你們一點皮毛也不是不行。至少比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要強吧。”張叫花淡淡地說道。
張文榮又被刺激到了,不要總是拿三腳貓來形容功夫好不好?能不能換個形容詞?
張叫花早上五點多一點就起來了,比村裡最先打鳴的公雞還要略微早那麼一點。等張叫花園藝場裡的燈亮了,村子最大的那隻紅公雞才跳到家裡的柴垛子上,伸長的脖子扯開了喉嚨喔喔喔地開唱了。
庫房裡的燈一亮,張文榮三個反而不住地往被子裡鑽。
“就你們這鳥樣,還去幹起早貪黑的勾當呢。”張叫花也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根竹枝條,上面的葉子全部掉落了,只剩下無數細小的枝丫。
張叫花將杯子掀開,直接用竹枝不停地抽打。
“啊……”“啊……”“啊……”
張文榮等人像男聲三重唱一樣,齊聲呼喊了起來。
“嚎個屁啊!趕緊起來,不然我直接關門放狗了!”張叫花威脅道。
“汪汪……”鑽山豹很配合地在門外吠了幾聲。
張文榮幾個隨意徹底沒了,慌慌忙忙地穿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