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我不是故意弄死它的,還以為掉下來最多讓它吃點苦頭。”張文榮耷拉著腦袋說道。
“這傢伙也該死。扔茅廁吧。”張叫花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肥貓伸了伸腳,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傢伙竟然在裝死。一爬起來,就沒臉沒皮的跑到張叫花身邊來。
“汪汪,汪汪!”鑽山豹可沒讓肥貓的企圖得逞,直接攔在肥貓的身前,對肥貓很是不客氣。狗跟貓大抵上都是冤家對頭,一貓一狗放到一起,極少能夠和睦相處的。更何況,在不久前,兩個還是敵對關係。
“叫花,時間不早了,要不大家先休息吧。這肥貓我來看住它就行了。”張文榮說道。
“都去休息。這肥貓不用看了。他不會跑的。那邊還有吃剩下的,你去拿些給它吃吧。”張叫花說道。
“要得。”張文榮立即走了出去。
早上,梅子塘的雄雞吹響了梅子塘的起床號。梅子塘很多人卻早已起床了。
張本瑞回到梅子塘之後立即帶著梅子塘的人去了對門山,從陳茂忠家裡的床底下找到了張根新的屍體。不過按照村子裡的習俗,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夠回村辦喪事的,如果橫死甚至不能入祖墳。張根新這麼死實在太窩囊,死了還被塞在床底。按照梅子坳的習俗,人沒死在床上,將來魂魄那是要落地獄的。
張本瑞想要將屍體連夜抬回村子,然後宣稱是再家中病亡。但是本家裡就有人極力反對。張根新死得不明不白,絕對不能夠這麼潦草抬回去。另外人是死在陳茂忠家裡的,說不定是陳茂忠父子弄死的。現在沒查清楚,怎麼能夠抬回去呢?得馬上報案,讓公安來破案,查清楚死因。另外,張根新如果是橫死在外,把屍體這麼拖回去,對後人不利。
張本瑞本身也不是一個有注意的人,就只能聽本家的家務長來管事。
於是張本瑞本家一大家子折騰了一晚上,也沒能夠折騰清楚。
陳茂忠被人找到,竟然還有一口氣吊著,只是一下子老了許多。陳茂忠婆娘劉鳳英竟然也還沒死,不過已經槁枯得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婦人一般,似乎一陣風都能夠將她吹倒。陳宏明也是奄奄一息腳筋全斷了,以後註定了是個殘廢。
張德春跑到鄉政府打了派出所的電話,派出所連忙派人趕到梅子坳村。對張根新做了一個簡單的屍檢,就得出了張根新死於自身的疾病。因為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傷痕,除了塞進床地下身上的面板有些擦破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那種擦痕,明顯是張根新死後才變成那樣。不過陳茂忠父子從事封建迷信活動,確實導致了張根新的死亡。
陳茂忠家這一陣封建迷信活動所得,被派出所從穀倉裡的一袋稻穀裡面翻了出來。除了留下一筆用做張根新的葬喪費用,其餘的全部被派出所作為贓款沒收了。本來以陳茂忠一家人的行為,完全可以做出行政處罰的,但是考慮到他們一家現在的狀況,免於處罰。
張叫花得知訊息也是感嘆不已。
“害人反害己。陳茂忠一家一心想賺黑心錢,沒想到到頭來一無所有。家裡還搞得瘋的瘋,殘的殘。陳茂忠以後要養活家裡兩個廢人,這種結果,不知道他事先有沒有想到過。”張滿銀也是感嘆不已。
“根新不值啊。要是不聽信別人的話,應該還可以好活一段時間。偏偏要去聽信什麼仙娘,結果人財兩空。唉。”張積旺搖搖頭。
張叫花的園藝場來了一個人。陳癲子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把那隻貓交給我吧。”陳癲子說道。
“為什麼?”張叫花冷哼了一聲,他有些反感陳癲子的態度。
“你不要以為那東西好玩。你控制不住它的。如果讓它逃脫,會產生多大的為害,你要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