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那我就回去一趟。”張叫花將手中摘的豆角放進竹籃中。
張叫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了來人,正站在張叫花家的院子裡,是個陌生人。
“我是油鋪鎮婆婆田的人,我叫石清旺,過來找你有點事情。”別看石清旺說話普普通通,手上做的動作卻不一般。水師跟水師打招呼,說話有套路,手上的手勢也有講究。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同道中人。張叫花雖然沒跟被人做過這樣的動作。但是他在夢裡可是正兒八經有師父的。老道士師父帶他走南闖北,對這種江湖套路自然是全盤灌輸的。
張叫花的手勢雖然很生硬,但是卻很講究。就連石清旺的動作都沒有張叫花那麼規範。畢竟張叫花有個正宗傳承梅山老道士手把手的教。而石清旺雖然也算是正宗傳承,但是路子與張叫花比起來,就只能算是野路子了。
張叫花用水師的禮節給石清旺看座上茶,還特意燒了開水泡了竹筒黑茶,“石師傅不辭辛勞,到我們梅子坳來,不知道有何指教?”
石清旺沒有急著說明來意,端起瓦碗喝了一口茶,讚道:“好茶!”
張叫花沒有做聲,他在等著石清旺說事。
石清旺喝了一口茶,將瓦碗放下,又讚歎了一聲“好茶”,才開始說正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就開門見山。說一說今天過來的事情。本來咱們當水師的,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同道中人應當相互扶持。不能相互拆臺。但是因為一個親戚家的事情,不得不到貴地叨擾一下同行了。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石師傅有話直說。”張叫花看得出來,石清旺有事情過來,但是也不是來踢場子的。有些奇怪,不知道石清旺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壓根就忘記了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
“是這樣,我一個晚輩前不久過來得罪了你。結果你讓他們吃了一點苦頭。現在他們已經反省過來了。我斗膽想請張師傅放過了他們。”石清旺這才說明來意。
張叫花有些搞不清是什麼回事,抓了抓腦殼,“石師傅你說的是誰啊?我怎麼想不起來呢?”
“難道不是張師傅?”石清旺看得出來,張叫花可不像在故意裝糊塗。
“什麼是不是我啊?”張叫花有些迷糊。
石清旺將吳同安與塗春林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你是說他們啊。石師傅。我這茶葉怎麼樣?”張叫花問道。
“茶葉不錯。”石清旺不明白這件事情與茶葉有什麼聯絡。
“這茶葉是我用獨特的手法炮製出來的。去省裡評上了金獎。現在與資江茶葉廠合作。那天兩個鄉幹部來村裡催糧谷,說這茶葉既然是一渡水鄉的特產,連一渡水鄉鄉政府都拿不出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聽他們的意思,我應該按時給他們送茶葉過去。而且,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茶葉應該由一渡水鄉政府來經營。既然大家都是水師,那你說說,我該怎麼做?”張叫花看著石清旺,臉上帶著微微笑容。
石清旺臉色一變,他若是早知道事情真相如此,他肯定是不會來淌這渾水的,“張師傅,這件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我特意過來問明情況。我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不僅不會過來,還要給這個後輩一個更嚴厲的教訓。我們水師的產業什麼時候輪到普通人來霸佔了?”
“喝茶,喝茶。我就知道石師傅肯定被人矇蔽了。”張叫花說道。
“你們一渡水這裡,我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宋大超,一個叫郭道桂。也不知道你熟不熟悉?”石清旺接著說道。
“誰?郭道桂?我認識啊。郭道桂真是你徒弟?連個筷子都吞不了,你怎麼就讓他出師了呢?還蘭蛇溪村行香火了。那次騙到我客公家,差點沒把握表弟給弄死了。後來我去了,他還把宋大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