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水就不再是普通的一碗清水了。而是一碗接骨水。
張叫花化水的時候,之前很暴躁的獼猴頭領竟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張叫花的眼神中反而沒有了之前的仇恨,而是多了一絲迷惘。張叫花身上分明有一種很吸引它的東西。它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對它下毒手的人身上竟然會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氣息。
張叫花用手指沾著碗中的水不停地向其中一隻受傷的獼猴彈指,將止血水不斷地彈在受傷獼猴的身上。那隻一直在痛苦呻吟的獼猴竟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看向張叫花的眼神裡竟然多了一絲感激。
張叫花又接著將碗中的止血水彈向另外幾隻獼猴,這些獼猴身上的傷立即開始快速恢復。它們身上的痛苦也在慢慢地消失不見。
獼猴頭領嚴重的暴戾慢慢地消散,已經不太抗拒與張叫花的對話了。
“外面還有你很多受傷的同類,你該做出選擇了。”張叫花說道。
獼猴頭領猶豫了許久,眼神複雜地看著張叫花,艱難地做出了選擇。它到最後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同類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而選擇了臣服於這個小屁孩。在獼猴的魂魄中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烙印之後,獼猴頭領終於成為張叫花手下的又一員干將。
不過也只有張叫花這屁孩才會如此大無畏地收取這些野獸作為他的靈獸。如果是別的水師,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張叫花還如此年幼,未來那麼遙遠,對或者錯,誰能夠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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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大勢
給受傷的獼猴治傷的時候,張叫花又難免會罵那群野豬幾句。
“這群笨豬,真該殺了吃肉。下手也不知道有個輕重,不曉得嚇唬嚇唬就行了還真的搞得斷手斷腳。”張叫花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幾十只獼猴的傷處理好,還好沒有特別嚴重的傷害。張叫花這半灌水的化水術就能夠處理得了,為了避免這些受傷的獼猴留下永久性的殘疾,張叫花還特意去山裡採了一些藥。
在過去,梅山水師最大的本行還是治病救人。所以梅山水法裡面大部分水法是與救死扶傷有著極大關聯的術法。梅山水師不光化水,也會用藥。梅山水師用藥與傳統中醫有一些淵源,但是也有很大的不同。梅山水師用藥更注重於水法相結合,這也讓水師的治療手段更具奇效。但是隨著社會的動盪與變遷,真正的梅山水師的傳承已經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現在還有多少水師能夠用水法與藥法來救死扶傷呢?給人的印象,梅山水師已經成為迷信的代名詞。
張文榮幾個都替那些在園藝場裡熱火朝天拱地的野豬們委屈啊,那種情況下,還顧得上下手輕點麼,又不是請客吃飯,那是打架鬥毆好不好。但是這話他們可不敢說。
“叫花,你這化水比醫師打針吃藥還有效,以後你當個醫師算了。不用打針不用吃藥,賺到的錢全部裝袋子裡。”張加根蹲在地上,看著上了藥,那些本來正在痛苦呻吟的獼猴,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顯然是藥已經發揮了作用。
張漢高在張加根頭上敲了一下,“叫花是梅山水師,比那些醫生強了不曉得有幾百倍,你竟然拿叫花去跟那些醫師比。天底下的醫師不曉得有幾千幾萬,天底下的梅山水師有多少?”
張文榮奇怪地看了張漢高一眼,“漢高,你這話講得有道理。怎麼聽也不像是從你嘴裡出來的話。這話真的是你想出來的?”
張漢高抓了抓腦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聽村裡人說起過呢。積旺爺爺不是經常講這話麼。”
“難怪呢。”張文榮點點頭。
“村子裡大兵他們好像都打算明年到廣東去打工了。大城市有什麼好?到了外面,到時候想哭都沒地方哭。”張加根突然說道。他嘴裡是說出去打工的不好,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