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了一下兩條鼻涕蟲。
“哪個叫你這麼大的人都不講衛生呢?”張叫花很是鄙視地說道。
“叫花哥哥。我們去玩炮仗吧。我爹買了好多炮仗。”劉喜拉了拉張叫花的衣角。
“要得要得。”張叫花從劉同茂身上下來,跟著屁孩跑開了。沒過一會,就聽見院子裡噼噼啪啪的響了。
“叫花,炮仗莫往糞池裡扔啊!”羅冬珍連忙跑出去喊了一聲。
小屁孩無聊透頂,還真是什麼樣的搗蛋事情都幹得出來。
前年過年的時候,叫花帶著劉喜在外面玩炮仗,看到路上一坨牛糞。小屁孩直接把炮仗插在牛糞上,然後點了火就跑。
炮仗的引線都是那種快引,三五秒鐘就炸。叫花到時跑得快,一點都沒沾上,劉喜傻乎乎地站在旁邊,也不曉得跑,結果全身上下全部沾滿了牛糞,臉上也濺了一臉。最後叫花被劉蕎葉打得屁股開了花。
其實這個還算好的。村子裡還有一些屁孩乾的比叫花這個出格得多。
“要得要得。我去塘裡炸魚。”張叫花笑道。
兩個小屁孩跑得飛快,羅冬珍哪裡追得上。
“有平,你們明年還去廣~東麼?”劉同茂問道。
劉蕎葉搖搖頭,“不去了。今年把叫花一個人放在家裡,我都後悔死了。現在園藝場一年也能夠出些錢。我們準備好好經營好園藝場,管好叫花。”
“這樣也好。錢是賺不完的。把孩子扔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叫花一個人住在園藝場,我看著作孽。跟個沒爹沒孃的孩子一樣。”羅冬珍說道。
“對了,有平不去廣~東了,回收站就沒人管了。有平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回收站做出點樣子出來,現在放棄也確實很可惜。搞回收站累是累了一點,但是收入真是不錯的。我們是看標子想不想去接手。”劉蕎葉說道。
“你讓標子去了,你婆家人不會有意見麼?”劉同茂有些擔心地問道。
“爹,這事我事先問了有平大哥的。大哥說準備在家裡搞茶場。不想跑這麼遠。”劉蕎葉有些不好意思。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首先考慮孃家人。
“蕎葉,這事做得對,不管你大哥去不去,你都得先問他。嫁到了張家,你首先是張家的媳婦。遇到什麼事情,得先替張家想。不要老是想著孃家。你弟弟又不是沒飯吃。他們去年在廣~東也賺了些錢。日子也鬆快了。”羅冬珍對蕎葉的做法非常滿意。
劉喜對回收站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才不去。我在廠子裡幹得好好的,我才不去收破爛。”
“標子,你曉得你姐夫幹了幾個月的回收站,賺了多少錢麼?”劉蕎葉問道。
“多少?最多賺個幾千塊一萬塊。我上班是沒那麼多,但是小几千塊還是有的。但是我上班輕鬆啊。”劉標不屑地說道。
“一個月就有好幾千。幾個月時間,賺了好幾萬。你打工要好幾年。要是買輛小四輪,一個月賺個幾萬塊都有可能。現在還沒人頂上工業園的廢品回收。正是好賺錢的時候。等大家都曉得了,這錢就沒這麼好賺了。”張有平說道。
“不會吧!能夠賺這麼多?”劉標很是吃驚。這個數字已經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不想去,你要是去,我過去帶你一段時間,等你做熟了,那邊就全部交給你。我就回來專心管園藝場。我大哥要自己搞茶場了,以後園藝場的事情得靠我去做了。”張有平還是不想把回收站直接給荒廢了。
“我,我要好好想想。”劉標有些拉不下面子去搞回收站。收破爛這個名聲不太好。他怕被村裡人嘲笑。
“嗯,這是你要早做決定。過了年,可能馬上就要過去。畢竟這個時候,很多廠子都要復工了。正是廢品回收的高峰期。”張有平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