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廠子的榮辱興衰。但是到了現在,發現這個廠子走的路與自己的理想已經完全背道而馳。這才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了。
周興海與沈錦茂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廠長辦公室。
“走!都給老子走!沒有你周屠夫,難道我還吃帶毛豬?”魯應祥氣得拍起了桌子。魯應祥還是希望這兩個人留下來的。這兩個人跟別的人不一樣,他們是有真本事的。在廠子裡也有一定的威望。說他們是廠裡的靈魂人物,那是一點都不誇張的。
廠辦主人邵廣生又走了回來,“廠長,這兩個頑固不化的死腦筋是不是惹您生氣了?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辭職離開。”
“為什麼?”魯應祥奇怪地問道。這個邵廣生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訊息還是非常靈通的
“趙金元去了薪田縣梅子坳茶葉廠當廠長去了。你說這個趙金元奇怪不奇怪,放著好好的農業局局長不當,跑去梅子坳那山坳坳裡面當廠長,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邵廣生怪笑著說道。在趙金元手裡當了很多年的辦公室辦事員,一直沒有提升的機會。好不容易等魯應祥上位了,他才坐到了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心裡對趙金元沒有一點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趙金元去梅子坳茶葉廠,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魯應祥有些不解,就算趙金元犯糊塗,這兩個人不可能跟著犯糊塗啊。薪田縣的一個村辦企業能夠有什麼好去的?要去也是省裡的一些大茶葉廠啊。以周興海與沈錦茂的能力,去省裡的大茶廠也完全是可能的。像他們這樣的技術人員,走到哪都是不愁找不到工作的。
“趙金元跟這兩個人的關係,魯廠長你不可能不知道啊?他們三個人聽說是一塊進了我們廠,最後趙金元當了廠長,這兩個人一個當了生產車間主任,一個當了品控部主任。這兩個人一向都是趙金元的左臂右膀。其實要不是這兩個人自己不願意,他們兩個早就應該坐到了副廠長的位置了吧?”
魯應祥當初是空降過來的,對於這些情況也是略有耳聞。現在聽邵廣生這麼一分析,也不由得點點頭。
“梅子坳茶葉廠!”魯應祥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
薪田縣梅子坳。
羅長軍親自帶著薪田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公安來到了梅子坳。
孫丁貴三人的情況有些慘不忍睹,三個人滾倒了一起,縮成一團,身上滿是屎尿臭味。張起高几個人將這三個人的繩子割斷,再把他們趕到園藝場的蓄水池裡洗了半天才算是洗乾淨了。然後又給了幾件破爛衣服給他們穿上,哪裡還有來時的威風,一個個跟乞丐一樣。來的時候騎的三輛腳踏車早給張元寶把氣門芯給拔了。小屁孩幹這種壞事賊精賊精的。
孫丁貴幾個平時看到公安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一次看到公安,簡直跟看到了親爹一樣。
“爹啊,哦不是,人民公安啊,你們總算來了。你們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梅子坳茶葉廠私設刑堂,對我們進行嚴刑拷打,你們要替我們做主啊!”袁仁強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刑偵隊公安朱七友笑道,“哎喲,吃苦頭了。不過就算你們吃了苦頭,我們也沒辦法啊?沒證據啊。我們只看到村民將犯罪分子扭送給公安機關,這種情況我們一般是要表彰的。再說我們來的時候,也只看到你們身上盡是屎啊尿啊,沒看到你們身上有傷啊。”
“喂,你們公安怎麼這樣啊?平時抓我們你們不是很秉公執法的麼?怎麼我們被別人打了,你們就含含糊糊了呢?”袁仁強不滿地說道。
“看,你說老實話了吧?毛主席說了,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另一名公安丁寶貴壞笑著拍了拍袁仁強的臉。
“羅縣長,人我們先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