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全部責任。這一次縣裡非常重視,鄧縣長是要親自下來檢查工作的。“
“放心,我們梅子坳絕對會將工作做好,讓領導放心。”張德春連忙說道。
一個個齊心將趙雙林送離了梅子坳。
“叫花,這樣真的能把茶苗栽活?”張德春這下自己開始擔心起來了。當了這麼多年的農民,要是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那也真是日子活到狗身上了。
梅子坳哪裡有這樣栽樹的?當年園藝場栽茶苗,那個大張旗鼓,張德春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用當時老人的話來說,那溝挖得有多深啊,把棺材放進去都夠深。現在張大雲家的這壕溝還不到一米深,裡面一點基肥都沒有,那一點草木灰一看就是糊弄人的。平時,誰要是告訴張德春,這樣栽樹能夠把樹栽活,張德春直接一巴掌過去。但這是張叫花說的,張德春不敢打。打那小犢子一下,就算張有平沒意見,那混小子隨便畫個圈圈,都夠他喝一壺的。
張叫花能夠這麼有信心,自然是仗著自己的行雨咒。
人多力量大,一座山、兩三畝的面積,看起來好大一片,全村人出動,一天的功夫就把苗子全部栽了下去。不過大夥也都在說,栽苗子比插田還容易。就怕苗子活下來了,也長不成茶葉樹。
“叫花肯定不會騙我,說了這樣栽要得,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實在不行,以後我慢慢地施肥就是。”也就是張大雲,無論別人說什麼樣的話,他都是堅信不疑。
到了晚上,張叫花又來了一趟,在山上施了個法訣,滿山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張大雲第二天起來,立即跑到山裡去看,奇怪的發現所有的茶苗上都佈滿了水珠,土壤也變得溼潤。那些茶苗嫩嫩綠綠的,看起來惹人喜愛。
“叫花會算哩,他讓我莫去澆水,原來是他算到了要下雨哩。”張大雲欣喜地看著滿山的茶苗。心情興奮異常,這裡是他的希望。
張萬來一瘸一拐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根長凳,不時地用長凳支撐著身體。
羅三女扶著門框站在堂屋裡看著對門山上灑落的一米朝陽,她的眼睛裡不再是一片灰暗,那是光!
“爹,你怎麼走出來了?”張大雲看著張萬來那吃力的樣子,連忙衝了過去。
張萬來臉色帶著一絲羞澀,“好久不動了,都不曉得怎麼走路了。”
“娘!娘!我爹能走了啊!”張大雲咧著嘴向羅三女大聲喊道,然後看著張萬來咧著嘴笑,也不去管張萬來走得有多艱難。他曉得爹心裡暢快呢,就讓他多多走哩。
“這是咱們家的茶場?”張萬來還是第一次出來看到後面這一片荒山竟然已經完全變了樣。
張萬來粗大的手掌抹了一下已經是淚流滿面的臉龐。他是個硬漢,從小不曉得哭,有什麼苦痛總是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但是今天看到爹重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忍不住哭了起來。
“爹,等我家的茶場出了茶葉,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張大雲又咧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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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義在代銷店整理著貨架上的商品。村子裡的人手裡頭有了錢,要買各種各樣的東西,劉寶義不得不多進貨,種類一下子變多了。這個小貨架已經有些擺不下了。
“寶義,給我拿包笑梅煙。”張恩中挑著擔子從代銷店經過。
劉寶義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張恩中擔子上的豆腐已經賣光了,“這麼快就賣光了?”
“這還算晚的了。現在都要趕早去茶葉廠做事,一大早就做早飯了。現在咱們梅子坳也趕城裡人的時髦了,一早起來就吃早飯上班,中午在茶葉廠吃一餐中飯,晚上回家再吃一餐晚飯。你這代銷店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啊。東西都放不下了。”張恩中心情也好得很。以前一天也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