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俱的時候聽人說起的。
“他還敢回來?差點把世才給害死了,還一跑了之,現在他還有臉回來?”張滿銀憤憤地說道。
張世才爹張年小想起當年的事情,眼睛立馬變紅了,“世才當初那麼幫他,出了事,他們連看都沒有去看過,而一走了之。要不是叫花,世才的墳頭怕是草都有幾尺高了。”
“六年了,這個混蛋跑出去六年,一點音訊都沒有,現在在外面賺了點錢,尾巴就翹起來了,想回來擺威風了。不能放過了這混賬東西!這要是過去,直接請家務長,到張家祠堂裡把這事理清楚。”張先義狠狠地說道。
“可不是。不過他家的房子建不起來。他有錢又能怎麼樣?梅子塘的人誰會去給他家裡建房子?別說梅子塘,整個梅子坳,誰會去幫他?他以為過去了六年,就什麼事情都抹掉了?想得太簡單了!”張積旺冷哼一聲。
“積旺哥,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張年小問道。
“李玉菊孃家人親口說的,我看他們是想試探一下我們梅子塘的口風。”張積旺將當時聽到這話的情形說了說。
“那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張滿銀吧嗒了一下手中的過濾嘴煙。村子裡的老人大多已經將旱菸杆扔掉了,都抽上了過濾嘴煙。這幾年,梅子坳的變化可真是不小。
張積旺吧嗒抽了一口,然後從鼻孔冒出兩道煙來,“我說想回來隨時都可以,梅子塘張家沒人說不準他張前龍一家人回家。當時該負的責任就算你跑一百年跑不掉。該要面對的始終要面對,除非這一輩子不回梅子塘張家。”
“說得好。他張前龍除非不回梅子塘,否則這事情就不算完。”張滿銀狠狠地將菸蒂扔到了地上,然後重重地踩了一腳。
就在這幾個老人在樟樹底下說起張前龍的時候之後沒幾天,張前龍婆娘李玉菊孃家還真是來人了,來的是李玉菊的兩個老兄(哥哥)。他們也沒敢直接去張世才家裡,而是去了張德春家裡。
張德春也早就聽說了張前龍的事情,沒想到李玉菊孃家人來得還真快,看來張前龍是真的想回村子了。
“張支書,依起來,你也是前龍的長輩,又是村裡的書記。前幾年,前龍建房子出了事,實在是想不到的意外,那個時候,前龍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實在沒辦法,才扔下崽,兩口子去了廣~東打工,尋思著賺了錢回來,賠償村子裡的人。該負的責任,絕對不會推卸。”李玉菊大哥李幹全說道。
“六年了!你們跟我講要負責任。當時世才瞎了一隻眼睛,手術沒錢做,拖到家裡等死,你張前龍跑得沒影,你現在跟我說張前龍要負責任。要不是叫花,世才怕是墳頭長草了。張前龍要是自己跑到我面前講這個,我直接一耳刮子過去。有兩個臭錢就嘚瑟了。也不看看,現在梅子塘誰會看起他幾個臭錢!”
張德春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李玉菊兩個老兄李幹全與李益友兩個人連忙站了起來,臉色尷尬得很。現在梅子塘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家家戶戶雖然出去打工的不多,但是還真沒哪家缺錢花。就算張前龍在廣~東賺了一點錢,放到梅子塘還真算不了什麼。梅子塘家家戶戶種茶葉樹,現在茶葉樹早就出產了,每年光是茶葉就要出一大筆錢。另外還可以在茶葉廠上班,也能夠賺錢。比到廣~東去打工差不到哪裡去。
“這個確實是前龍的不對,但是這事總是要解決,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是吧。前龍還是非常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圓滿解決的。以前做錯了,前龍兩口子現在也非常後悔。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只能以後慢慢彌補。”李益友很是尷尬地陪著笑臉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你們跟我說一點屁用都沒有。關鍵還是要看人家世才怎麼說。你們回去告訴張前龍。他要是想回來,先把以前欠下的東西還清了再說。”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