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可千萬別硬撐著。對了放假的時候,就到縣城去,不然你娘想你想得厲害哩,我可不保證她不會偷偷跑過來看。”張有平也對張叫花發出致命威脅。
“行,我儘量過去。”張叫花點點頭。現在一個星期放兩天假了,週末去縣城跟爹孃團聚倒也是可以的。
啞巴悲劇地發現,他跟張叫花不在一個班。這個年紀總共三個班,張叫花分在一年一班,而啞巴則分在三班。
“老師,我想換到一班去,我跟叫花是一個村的,又是好朋友,我想跟他一個班。”報到的時候,啞巴堅決要求調班級。
“不行,就是因為你們是一個地方的,才將你們隨機打亂在三個班裡面。否則的話,在學校裡不好好讀書拉幫結派怎麼辦?”三班班主任吳廣元態度堅決地搖搖頭。
“我們真的不會拉幫結派,就是想在一個班上學習。”啞巴有些傻眼,說話也沒有多少底氣。
吳廣元一看啞巴的樣子就曉得啞巴是個老實學生,所以很是嚴肅地說道,“張庚板同學,在學校裡,學習才是第一位的。並不影響你與張教化同學繼續做好朋友嘛。你們課後還是可以在一起玩。但是我建議你多接觸一些班上的同學,將來走向社會,要面對形形的人,你現在不鍛鍊自己,將來怎麼適應社會?”
吳廣元說得好有道理,啞巴無言以對,只能認命。
張叫花則在寢室裡遇到了一個健談的同學,“我叫齊夏,如意村的。我去過你們梅子坳村。我家有個親戚在梅子坳。聽說你們梅子坳好富裕的。一渡水的茶葉都是賣到你們梅子坳去了。”
“都差不多。”張叫花很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第一次碰上一個這麼能說會道的,也只能齊夏說一大堆,張叫花跟著回一句。
“你會打籃球麼?我最喜歡打籃球了。”齊夏向張叫花展示了一下他帶過來的一個癟了橡皮的籃球,緊緊地塞在裝滿物品的蛇皮袋裡。齊夏將籃球拔了出來,拿了一個打氣針,塞進打氣孔裡,直接用嘴巴將籃球吹了起來。
“你這樣吹起來能打麼?”張叫花笑著問道。
“湊合。體育室裡肯定有打氣筒,哪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去借一下。”齊夏拿起籃球放在地上拍了拍,球是沒怎麼蹦躂,但是房間裡的灰塵全部揚了起來。
“別拍,別拍!沒看到寢室裡到處都是灰啊?”一旁下鋪的同學很是不樂意了。
“聶童,你總算開口了,你坐這裡半天都沒放個悶屁,還以為你啞巴了呢!”齊夏笑著指著那個剛剛說話的人向張叫花介紹道,“這個傢伙也是我們如意村的。不太喜歡說話的。人看起來老實,其實骨子裡壞得很。經常從牆縫裡看女廁所。”
“齊夏,你放狗屁!我什麼時候偷看過女廁所了?”這一下把聶童急得,一下子就是滿頭大汗。
“就是那次,還差點被齊老師給捉到了。你忘了?還是我給你打的掩護呢!”齊夏言辭鑿鑿。
“我告訴你我不是故意的。誰曉得哪個缺德鬼把廁所的磚給掰鬆了,我輕輕地碰了一下,就掉了下來,我可沒往那邊看。”聶童急得要死。
“你還說沒看。我問你看到什麼了,你說看到一片白。”齊夏促狹得很,故意逗聶童,偏偏聶童急於解釋,讓齊夏牽著鼻子走。
張叫花聽著,大概明白了他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張叫花相信聶童應該是無辜的,這個齊夏明明知道,卻故意去挑動聶童的神經。
“叫花,叫花!”啞巴走進了寢室,手裡拿著一個籃球,看到叫花之後,立即說道,“叫花,我今天去跟我們班主任吳老師講了,讓他把我調到一班來,他死活不肯。我只好繼續在三班上學了。走,打籃球去!”
啞巴手中的籃球可是正宗的真皮,這是叫花送給啞巴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