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就莫客氣了。我真是沒想到,你們的情況竟然這麼艱苦。回去我會向學校裡如實反映你們的情況,爭取讓學校適當減免一些聶童的學費。”蔡開明說道。
“謝謝,謝謝。”聶童爺爺不停地感謝。
“來,我看看你的腿恢復得怎麼樣了。還痛麼?”張叫花問道。
“不痛不痛。感覺已經可以下來走路了。”聶童爺爺說道。
“下來活動一下沒什麼問題,但是千萬別用力,也不要去做重活,否則的話很容易再受傷,那樣的話,就要殘疾了。我也沒辦法治了。你不亂來的話,過了這一陣,腿就好了。我今天過來,再幫你把眼睛治一治,你以後就可以重新做雕刻的活了。我們梅子坳的茶葉廠,需要很多雕刻竹筒,這活做得好,比上山採茶葉賺錢多了。”張叫花說道。
“你們梅子坳不是不讓外村人雕刻竹筒麼?”聶童爺爺說道。
“沒有啊?我怎麼不曉得?”張叫花覺得很奇怪。
“真的可以麼?”聶童爺爺問道。
“當然可以。梅子坳茶葉廠的雕刻竹筒根本不夠用。就是缺會雕刻的老師傅。等你眼睛好了,我帶你去梅子坳,你就進梅子坳茶葉廠,專門雕刻竹筒。”張叫花說道。
“那太好了!”聶童爺爺激動地緊緊地握住張叫花的手。他開始對生活有了新的盼望。之前,他眼睛不行了,手藝活做不了,身體又開始變差,尤其是腳也傷到了,不僅不能幫聶童,反而成了聶童的拖累,那個時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不放心聶童一個人,他或許早就自我了斷了。沒想到,如今,生活又有了指望。其實他的年齡還沒到風燭殘年,他還不到六十歲呢!如果在城市,連退休年齡都還沒到。
張叫花給聶童爺爺做了一遍治療,這一次專門給聶童爺爺做了一個眼睛方面的治療。
回學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有鑽山豹帶路,一路上,雖然穿山越嶺,三個人一點都不害怕。
“叫花,你怎麼會這麼多?”蔡開明對張叫花的這些治療手段,很是驚異。要是之前,蔡開明或許還會覺得這不過是一種封建迷信。但是現在,他對梅山水法的看法已經發生了轉變。聶童爺爺是個活生生的證明。
“學著學著,就會了。”張叫花說得比較含糊。夢中的那些經歷是講不清道不明的,說出來,別人未必肯信。所以,張叫花索性說得含糊一些。
“叫花,你真的能夠讓梅子坳茶葉廠那邊收我爺爺雕刻的竹筒麼?”聶童問道。
“那當然,茶葉廠的竹筒都不夠用呢。只要你爺爺雕刻得好,肯定會要的。”張叫花點點頭,他明白梅子坳茶葉廠可能還有一些事情瞞著他。他準備回頭好好去查查。看看這些人究竟幹了什麼。這件事情讓叫花很是生氣。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就說明有些人真的很過分。梅子坳現在已經富裕起來,但是卻只想著自己富裕,生怕別人沾了好處。如果不是這樣,聶童跟他爺爺也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叫花,要是實在不行,那就算了。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們跟別人去吵架哩。”聶童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不會的。”張叫花說道。
張叫花第二天就跟蔡開明請假回了梅子坳。
“叫花,你怎麼回來了?”張有連看到張叫花突然回家,感覺非常奇怪。
“大伯,我們廠子要的竹筒,是不是不準要外村的人來雕刻?”張叫花問道。
“好像有這事。雕刻竹筒收入高。村裡人都不想將這活讓外村人插手。”張有連有些為難。
“現在竹筒根本不夠用。外面的老師傅,又不讓進來。他們有沒有搞清楚,這梅子坳茶葉廠是誰家裡的?”張叫花真是生氣了。
“叫花,話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