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緊張,張叫花都不由得融入到這種氣氛之中。
“其實我們根本不用緊張,要是我們的碧玉仙飲都不能拿獎,這個獎就不值得拿。因為他們不公正!”趙金元說道。
“對,這麼好的碧玉仙飲都拿不到獎,那就是不公平!”紀佳馨可沒有什麼好估計的,說話很大聲。
結果一旁有人聽到了就冷笑了一聲,這人就是丁樹珍,“沒拿到獎就不公平,以為這倫敦是你們山坳坳裡面呢!這裡是倫敦,人家外國人的嘴巴多叼啊?還以為跟國內一樣呢,只管份量不管質量,人家外國人做什麼都要精挑細選,可講究了。沒拿到獎正常得很,拿到了獎才奇怪呢!”
“你怎麼這麼說話啊?”紀佳馨很生氣地問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丁樹珍冷哼了一聲。
魯應祥連忙拉了丁樹珍一下,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少說兩句,那個小孩是領事館沈同志的孩子。”
丁樹珍聽魯應祥這麼一說,才不再吱聲。
“叫花哥哥,你怎麼不罵那個人呢?你看她好壞的。”紀佳馨很不滿意張叫花的沉默。
“我才懶得理這個不講道理的潑婦。”張叫花是真的懶得去理,要是在梅子坳,張叫花早就讓這個女人歪著嘴巴了。出來的時候答應了爹孃,要聽趙廠長的話,他不能出爾反爾。鬱悶得不得了,索性裝作沒聽見。
“別吵吵,快到茶葉頒獎了。”有人大聲說道。這是帶隊的人。
“銅獎,梅山毛尖。”
才念出梅山毛尖的名稱,魯應祥立即瘋了一般,猛然跳了起來。
丁樹珍也驚呼一聲,歡呼起來。
丁樹珍得意地往張叫花等人這邊看了過來,嘴角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拿了這銅獎,她好像得了天下第一一樣。
“魯廠長,恭喜啊。這一下,。你們廠要出名了!這可是我們國內茶葉第一次獲得這個獎項。”
“是啊,魯廠長,要請客啊!”
……
魯應祥也興奮得不得了,心裡感嘆自己運氣實在太好。不過他還是有些心虛,這個獎是怎麼得來的,他心裡最清楚。參評用的茶葉還是從薪田縣搞到手的。但是拿到了獎,哪怕只是一個銅獎,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意外收穫了。
趙金元與沈錦茂都是心情複雜,他們如何不曉得資江茶葉廠的這個獎是怎麼得來的?今年資江市茶葉廠的茶葉大幅度滑坡,現在周興海也沒在資江茶葉廠了,茶葉的質量只怕還要下滑一些。拿到這個獎必定會對資江市茶葉廠的茶葉銷售有一定的刺激作用。但是這又怎麼會是長久之計?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趙金元與沈錦茂都是嘆了一口氣。對碧玉仙飲能不能獲獎,反而是不怎麼緊張了。現在梅山毛尖都獲獎了,他們就不相信碧玉仙飲會拿不到獎。只是究竟是拿銀獎,還是金獎,甚至是特別獎,趙金元與沈錦茂沒有絕對的把握。
紀佳馨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糖果,“叫花哥哥,吃糖麼?這可不是巧克力,是水果糖,裡面還有一股水果味哩,可好吃了。”
紀佳馨塞了幾個到張叫花的手中,讓張叫花有些不好意思,“你幫我們做事,還吃你的糖,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啊,我們是好朋友。我媽媽說,好吃的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叫花哥哥,你要是也在倫敦上學就好了,我可以天天跟你分享好吃的東西。”紀佳馨嘻嘻一笑。
“你在倫敦上學?”張叫花有些吃驚。
“是啊。我爸爸媽媽都在領事館工作,我自然也跟著在這裡生活。自然在這裡上學了。”
“你們班上的同學會不會欺負你?”張叫花問道。
“當然不會了。我跟他們都是好朋友。”紀佳馨覺得張叫花這個問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