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那一年,真是兇猛。這些年,總算是好多了。沒有再下過那麼大的雪,大青狼再也沒有到梅子坳村子裡來過了。”劉蕎葉越看紀佳馨越是覺得可愛。而且劉蕎葉也看得出來,這孩子對自家崽有情義。
兩個人女人聊得火熱,張叫花根本插不上話。
“啞巴,咱們練拳去。”張叫花拉著張元寶就跑,生怕被劉蕎葉叫住,又是一通數落。
“這傢伙。每次都這樣。”劉蕎葉本來想將張叫花叫住,看著紀佳馨,又改變了主意。
“佳馨,你也跟他們去玩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可趕不上這個時髦了。”劉蕎葉笑道。
“阿姨,你看起來好年輕的。年輕的時候,肯定很漂亮。”紀佳馨嘴巴很巧,逗得劉蕎葉笑個不停。
“佳馨,你想吃什麼。回頭我去給你做。你要叫花早點回來吃飯。”劉蕎葉準備去地裡摘菜。家裡條件好了,卻依然自己種了菜種了水稻。因為劉蕎葉張有平兩口子從來都是將自己當做是一個農民,種地是本分。
“阿姨,我不挑食的。梅子坳這裡的蔬菜都是綠色蔬菜,我每餐都吃不厭呢。”紀佳馨也朝著張叫花的方向走了過去。紀佳馨也慢慢開始熟悉梅子坳的這個地方了。
“黃牯在,水牯在,
嘎娘罵我咯表僕再,
嗯使行來咯,嗯使背來咯,
花花轎子抬來咯。
新貴人,開轎門,
開開轎門迎麗人,
拜天地,拜嘎親,
夫妻對拜圓了婚,
洞房花燭在,……”
一陣歌聲從鄉間小道上傳了過來,陳癲子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梅子坳的院子裡。
陳癲子現在頭髮被剪成了平頭,不再是以前那種蓬亂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乾乾淨淨,體體面面,不再是以前黑油油的了。完全沒有了以前陳癲子的影子了。有婆娘家管著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紀佳馨好奇地看著這個唱歌的老男孩。陳癲子也看著這個城裡來的漂亮姑娘。
“小妹子。你就是叫花從城裡拐帶過來的小姑娘麼?”陳癲子口裡可沒幾句好話。
紀佳馨被陳癲子的話逗得噗嗤一笑:“我才不是叫花拐帶過來的呢。你就是叫花說過的那個陳癲子麼?”
“咦?你怎麼看出來的?我難道還是瘋瘋癲癲的樣子麼?你可莫告訴我家婆娘,要不然回頭我又要挨她罵了。”
“你為什麼要怕你老婆呢?叫花說鄉里的男人經常打老婆的,你打你老婆麼?”紀佳馨問道。
“哈哈哈!陳癲子要是敢打婆娘,他就不是陳癲子了。”張積旺牽著他們家的老黃牛從旁邊經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積旺叔,你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要是哪天仙遊了,怕是還要喊我給你唱喪歌子。你要是亂講話,那我到時候就給你亂唱一番。”陳癲子一點都不在意。
張積旺停了下來:“陳癲子,你要是敢亂唱,我晚上就到你家去敲窗戶去。天天去嚇你婆娘。你婆娘要是曉得是你得罪了我,你怕是又要跪床腳了。”
紀佳馨沒想到農村裡的人吵嘴這麼有趣,雖然他們的對話她只能聽得一小部分懂,但是從他們的神態中,紀佳馨聽出了那種鄉間淳樸而和諧的歡樂。
“姑娘,叫花呢?怎麼沒見他陪著你呢?”張積旺努力用他很不標準的官話向紀佳馨問道。
“叫花剛才跟元寶去打拳去了。我正要去找他們呢。”紀佳馨說道。
“你到那邊去,那邊是老園藝場,他們幾個肯定在那裡。”張積旺指了指方向。
“那我就過去了。”紀佳馨跟張家旺與陳癲子打了聲招呼就找張叫花去了。
等紀佳馨走遠,張積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