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楞,說:“也有道理,看來還真不能隨便懷疑政府官員呢。是啊,身為一級政府的主官,必要的應酬還是免不了的了,老朋友、老同學、老部下帶點禮品看望領導也屬於正常交往了。”
李學之心說你小子跟我來這套理論,看我怎麼反駁你:“正常交往那是人之常情了,一個人處在社會就肯定有社會關係。可中國是禮儀之邦,講究理尚往來,你送我一壺酒,那我就要回敬你一條煙,這次你請客吃燕窩,那我下次不回請你吃鮑魚就缺了禮數,不知道我這樣理解對不對呢?”
魏華想了想說:“是啊,如果不這樣,老是蹭人家的吃喝,只怕這人的朋友都會敬而遠之了!可如果是下級為了感謝領導的提拔、關心而送上點禮品,那也很正常呀,要知道知遇之恩可是天大的人情啊!俗話說‘士為知己者死’,連死都可以,何況區區禮物呢。”
李學之一聽,哈哈,轉到正題上來了,他盯著魏華說:“‘士為知己者死’那是古代封建糟粕思想作怪下的愚忠行為,應該不適合二十世紀了吧?要說到‘士為知己者死’我就想到了兩年前自殺身亡的王寶森了,可也沒保得住他的知已者,陳希同不還是被立案移交司法機關了嘛。你說下級為了感激領導的提拔而送禮,你的主觀意識就出了偏差,領導提拔下級那是因為下級本職工作做好了,有了成績、貢獻理所當然要提拔。而這領導是利用人民給他的權力提拔的對國家、對人民做出了貢獻的同志,不是在給他個人家的家臣論功行賞!那為什麼這麼在乎下級的感激呢?只能說這個領導心不正,而去送禮感激領導的下級更是其心可誅!至於那些跑官買官的人和賣官帽的領導根本就是政治上的投機份子,還指望他們能為國為民做好事?就是他們在禍國殃民啊!”
魏華只聽得暗暗心服,只有站在國家、人民利益的立場才可以清楚地看穿一些事物的本質,也只有這樣才能潔身自好。不禁誠懇地說:“李縣長,你給我上了堂深刻的教育課呀,我就更理解你為什麼這麼一身正氣了,因為你的心裡沒有私利,裝的只有群眾利益。”
李學之搖了搖手,有點悲壯地說:“小魏啊,你把我看得太高大了,我也只是個普通的人,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這樣並不是圖人們說我是好官清官,我只是做自己的本分,一個黨員幹部應該做的工作,我不覺得有什麼可值得稱讚的,也反感別人用異樣地神情看著我心口不一地說我是清官好官。我知道現在社會這樣的現象已經蔚然成風,而我則是不合群之人,遲早是要被他們壓制下去。我呢也只是堅守自己這塊陣地,倒下了犧牲了也不後悔,如此而已。”
魏華只聽得傷感不已,也知道李學之所說皆是事實。這才剛剛動了動水泥廠就引起了張雲生一夥的騷動,如果真要按他的意圖來反腐倡廉,只怕是真要倒下去了,要知道眾口鑠金、好漢難敵人多啊!有個問題一直在他腦子裡轉,應該問問李縣長了:“星期三晚上的常委會上,張雲生書記提議提拔我為副科級,聽說你很反對呀?”
李學之坦然地說:“是的,我不知道你跟張雲生他們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動用了上層關係,這才到黃縣多長時間,一沒具體表現又沒實際成績,光憑是因為縣長秘書的慣例就要提拔,我當然反對!說實在的好多年青幹部在鄉鎮工作了很多年都沒有機會提一提,叫下面做實事的同志怎麼想?雖然我一個人反對無效,還是透過了你的提拔,但我到現在還是保留我的意見!這樣提拔幹部太不負責,對提拔的物件也是極不負責的。”
魏華想了想說:“這次張雲生提拔我,我都是事後才知道,並不是動用了什麼上層關係。至於我跟他們的關係,說實在的是沾了我哥哥的光。我哥哥曾經救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