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心跳驟然加快,“我也要去麼?”
“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在殿中也有意思,也不是非去不可。”
木朝生唇瓣動了動,忽然想到什麼,問:“是否是白太傅”
他扭扭捏捏,不敢直說,擔心是不是白枝玉去勸過之後才有此結果,若是日後算起賬來,豈不是又要算在他頭上。
那此番答應豈不是吃了大虧。
他猶豫不決,季蕭未懶懶散散半睜著眼偏頭看他,語氣淡淡:“白少傅如何?”
木朝生不敢說了,多說多錯,季蕭未既不曾主動提起,那他也當全然不知便可。
季蕭未又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同他關係還算不錯。”
木朝生心道自然,白枝玉不曾欺負過他,還時常給他送吃的,如何能叫人討厭得起來。
季蕭未大約也只是問問,他這樣的人,都能狠心將心愛之人送給臣子,養的替身和別的男人親近點又怎麼了。
想必也是不在意的,大度得很。
男人倒不知道他心中如何編排自己,大約是失去了興趣,讓木朝生滾出去。
他便愉快地滾了。
第二月初的圍獵辦得聲勢浩大,整個大晟的官員皆攜親眷參與,木朝生本沒資格參與圍獵,但季蕭未執意要將他帶上,就算是臣子有異議也不可質疑皇帝的決斷。
木朝生原以為會有很多阻礙,沒想到除了吳家向季蕭未施過壓,便不曾再有別的臣子發表意見,倒真讓他順利跟著季蕭未上了郊外獵場。
還是與季蕭未一同坐著轎子來的。
白梨從小的願望便是上陣殺敵,難得有機會能夠騎馬,早便將弟弟忘得乾乾淨淨,隨同友人一起在前頭縱馬。
白枝玉是權臣,也不與家眷們走在一處,正與回京的白丹秋貼肩走在一起,不知在低聲說些什麼。
只餘下白瑾一人跟在家眷隊伍裡,悶悶不樂垂著腦袋往前走,半晌才抬頭望最前頭的轎攆望去,隔著隱隱綽綽的帷簾,瞧見季蕭未正抬手捏了捏木朝生的面頰。
如此地親暱曖昧。
從前他在季蕭未面前都不曾有這樣的待遇。
白瑾感到失望失落,又看看恣意笑鬧的二哥和明顯更為親近的長兄長姐,忽覺自己多餘,咬咬唇瓣同身邊的侍女小聲道:“我想回府。”
“小少爺不是剛來,怎就想走了,”侍女擔憂道,“可是身體不適,去同陛下說一聲。”
眼見侍女要走,白瑾忙抓了她的手臂,委屈道:“蕭未哥哥如今身邊有了他人,只怕是我現在離開他也發覺不了。”
他看起來還是十分糾結,半晌又問:“我與那那奴隸比起來,可是真的不如他?”
木朝生的容貌實在漂亮,吳信然十分瞧不上他的出身,卻也在某一次閒聊時說漏了嘴,提到對方那張豔麗得叫人忘不掉的容顏。
白瑾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有些清秀,木朝生哪怕只是耍賴使壞,有那張臉撐著,都像是某家貴族小少爺,矜嬌又傲氣,像一種花。
他一時間想不起是什麼花,只忽然覺得焦慮。
自從與吳家聯姻之後,季蕭未便與他徹底生疏了,再沒機會私下相處。
像木朝生這樣的人,若非出身低賤,只怕很多人都會喜歡他。
他這般一說,侍女便也知道為何而悶悶不樂,勸慰道:“小少爺自然是討人喜歡的,再加上出身在此放著,那人皮囊再如何特殊,終歸也只是個奴隸。”
但白瑾的臉色卻愈發難看,咬了咬下唇,唇瓣咬得有些泛白,看起來焦慮不安。
侍女只覺得白瑾可憐又可愛,喜歡得緊,寬慰道:“沒事的小少爺,陛下的心肯定是向著您的,那個奴隸身份卑微,若不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