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認定他喜歡楚楚比喜歡她多,到最後連他不陪她劇烈運動也給算了進去。
這些計較,他在錄影帶裡看過太多。
“她在鬧著你玩,欺負你頭腦笨,容易上當受騙。我不會娶她、不會和你離婚、不會只要小孩子不要你,我和楚楚只是兄妹之情。”
這些話他不只說過一遍,要是有人敢叫他把同樣的話講兩次,二話不說,他要對方走路,可惜,眼前這個笨到底,一次說不通,要說個三五次才能懂的女人,他……捨不得請她走路。
“她的態度很認真,不是說假話,連奶奶都證明,她是真的,我是假的。”
這段奶奶向他提過,說起孟穗怪怪的態度、怪怪的掉淚,怪到奶奶也覺得心酸,事後她氣自己,沒及時發現問題,把孟穗留下,為這點,她難過了好幾天。
“她的玩笑開得太大,把你嚇跑,所以我處罰她不準見我,直到她嫁人,對你不再具有威脅。”經過這場,他和楚楚仍是兄妹,除非她一直想不清,這種說法,最能讓孟穗對楚楚不心存芥蒂。
“也許她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說玩笑就是玩笑。”
就算不是玩笑,他也要逼所有人相信那只是玩笑,他的女人夠笨,只適合簡單的事情,不適合複雜邏輯,他決定用簡單的玩笑,解決眼前所有困境。
“可是……”
“沒有可是,你就是亂想,我問你,誰告訴你我病重,要趕快娶妻生子,以免絕子絕孫?”這個情報是孟汶提供。
“我猜的。”她實招。
“誰告訴你,你是介入別人愛情的壞女人?”這句他在錄影帶裡看分明。
“我想的。”
“那就對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在亂想?有問題你應該來問我,不是自己在那邊亂想,然後亂跑,跑到迷路,被孃家領回來。你知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這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還要讓你大姐打電話給我,把我胡罵一通,說我是怎麼對待你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人認定,我虧待你……”
他很兇,通常她會被嚇到說不出話,可是今天她豁出去了。
“你本來就對我很不好啊!你不疼我、不讓我跳到你懷裡吊著,連睡覺也不抱我,我要抱你,你還把我推開,你比較喜歡在書房和楚楚聊天,每次你和她說完話,回房間看到我,就對我兇。”
“笨蛋,你身體那麼壞,動不動就昏倒,要是讓你像以前一樣跳上跳下,說不定孩子會被你跳出來,我會不會傷心?
“笨蛋,我晚上不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是正常男人,抱著你我會不會想‘做事',你瘦成那樣子,萬一事情做壞,把你弄病,我會不會捨不得?
“笨蛋,我哪裡愛留在書房和楚楚聊天,那叫賺錢好不好?賺錢誰不開心?最讓我生氣的是,我三更半夜回到房間,你還沒睡,睜著一雙兔子眼看我,我會不會心疼?”
“原來……你是傷心、心疼,不是生氣,可是你明明和楚楚……”
蜷在他懷裡,他的心跳很安穩,篤篤篤,每聲都是篤定。
“不準再拿楚楚當藉口,她是我的妹妹,我寵她十幾年,我笑著對她說話是習慣,不是愛情。”這話叫作強辯,可是他無所謂。
“意思是……你兇著對我說話,才是愛情。”他的愛情很難懂。
“對。”他說對便對。
“可是……”
再次想抬頭,他不準,壓著、收著,她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丟了三天,好不容易歸位,他不鬆手。
“不準可是,你這麼不乖,要是生出一個壞小孩,我要不要照三餐打他?”他口氣兇惡,但表情已經柔軟,輕輕的笑蕩在眼角眉梢。
“不要。”搗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