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自打師傅把掌門的擔子交給你,就沒出現過偏袒的情況,所以,有件事,我想請你裁斷,免得人說我偏向玄音。”
清揚子微微點頭:“什麼事?你說吧。”
清遠子道:“外面跪著的兩個,一個叫金相子,一個是他徒弟木通子,今日我去找玄音的時候,正看見木通子想殺玄音!”說著,向外面喝了一聲:“給我滾進來!”
清揚子聽到進來的兩個人不過是低輩弟子,隨即笑著對清遠子說道:“三師弟,既是低代弟子的以下犯上之罪,你可是找錯人了,六代以內由我決斷,六代開外,你得找掌管執法堂的二師弟才行啊。”
這時,老二清泉子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掌門師兄責罰!”
清揚子奇道:“二師弟又是何故?”
清泉子說道:“這二人是我門下玄苦的後輩弟子,他們犯錯,我也有責任,請師兄責罰!”話音一落,清泉子門下的弟子跪倒一片:“我等皆有責任,請掌門責罰!”
旁邊的路威冷哼一聲:“二師伯,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就稟著這世上法不責眾之理,逼著大師伯不罰他們嗎?”
清泉子怒瞪路威一眼:“玄音,你這是在挑唆我和大師兄的關係!”
“好了!”清揚子一聲斷喝:“玄音,長輩說話,不得多嘴。清泉師弟,你也一把年紀了,做什麼和一個直來直去的小孩子計較?”這話明面上是責備玄音,實際上一個“直來直去”就把清泉子包了進去,一聽這話,清泉子臉一白,急忙起身拱手:“請掌門師兄公斷!”
清揚子微微點了點頭:“既然沒有六代以內的弟子要裁斷,就還是由二師弟來決斷吧。”一句話,輕飄飄地把所有的事都扔給了清泉子。
清泉子咬了咬牙,斷得公正則寒了自己弟子的心,斷得不公正則自己這個執法堂執事就再不得人心,他冷聲說道:“木通子未曾通稟姓名便以下襲上,驕狂傲躁,犯我門大忌,按門規,廢去已有修為,降至風字輩,改道號為風通子,山門挑水三十年後方可重新修煉。金相子,犯教徒不嚴之過,令散去所有子弟,面壁十年思過!想清楚之前不得再次收徒!”
“師尊!師尊饒了弟子吧!師尊饒了弟子吧!”金相子和木通子連連叩首。
清泉子一怒:“執法堂掌刑官!把他們兩個拉下去!”
這時,只聽一聲斷喝:“慢著!”不是別人,正是路威!
清泉子怒道:“師侄,此次乃是秉公決斷,不得再有他議!”
路威笑了笑:“二師伯,侄兒當然知二師伯公正,只是方才侄兒看這兩人一個金丹後期,一個金丹中期,就這麼廢了可惜,侄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知道二師伯願不願意試試。”
清泉子強壓了怒火:“你說!”
路威微微一拱手:“請師伯允侄兒問他們三句話!”見清泉子點頭,路威直接轉向木通子:“那砸了我一棒的漢子可是你派來的?”木通子聞言,頓時冷汗涔涔:他怎麼知道的?!見木通子不出聲,清泉子怒喝一聲:“是也不是!”
木通子戰戰兢兢地答道:“是,是弟子所派……”
“我再問你,”路威接著問道:“你可是要那漢子搶我的狐狸?”
木通子“咚”地攤在地上:“你、你是人是鬼?!怎麼連這個都知道!”聽他承認,清泉子不由大怒:“孽障!竟然覬覦同門之物!”他轉向路威:“師侄,我原以為是其他事起了爭執,既然如此,此人隨你處置,我門下沒這樣丟臉的東西!”
只聽那木通子連連叩首:“師尊,弟子不知道是同門,真不知道哇!”
路威皺了皺眉頭,這綠袍肥道五官皺成一個球的樣子還真不是普通地難看,他接著問道:“你要我的狐狸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