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壽聽得神采飛揚。
心說裕王世子果然聰明,一來就想到了好辦法。
皇上擔心的就是寺廟道觀聯合起來,一起發動信徒們來施壓。
鬧得全天下都人心浮動了,對朝廷和皇帝的威嚴,絕對是一個損害。
按照裕王世子的妙計,又能獎勵那些行善的寺廟道觀,還能懲罰那些吝嗇不良的寺廟道觀,還可以直接把他們給分化了,讓他們擰不成一條繩,當然談不到什麼反抗。
景和帝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可是怎麼來區分呢?有些財力大,有些財力小;有些施粥過一兩天,有些施粥過一兩個月……這些怎麼來界定?如果施粥一天的大寺廟都能全部獲得赦免,豈不是不公平?”
“簡單得很。”柳銘淇道:“陛下,這一次是誰賑災得最積極?”
“應該是大相國寺吧?老君觀也不錯。”景和帝道,“我聽高敬說,現在他們都還在施粥。”
“那就以他們兩家為例子,讓禮部按照他們的人數跟施粥規模、次數的比例,來設定一個標準。”柳銘淇道:“標準分為幾個等級,達到了一定標準就能赦免一些名額,提高標準那就能多赦免名額。”
“這個倒是不錯。”
景和帝點了點頭,“區分開來後,這些為富不仁的寺廟道觀,我們收取他們的度牒錢,也是收得心安理得。”
他認為柳銘淇的提議沒有問題。
既能收錢,還把那些善良人和鐵公雞分開了,拿到民間去說都沒人說什麼。
老百姓們一看朝廷的公告就能理解,而且還會唾棄那些鐵公雞。
好人得好報,壞人得惡報,這不是最正常不過嗎?
柳銘淇的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陛下,我們大康的寺廟和道觀一共有多少座?”
景和帝回答道:“禮部說大概是一兩萬座。”
“這麼多的寺廟道觀,一刀切也不好。”柳銘淇道:“您也可以再下一道旨意,如若是一座道觀寺廟的總人數不多於二十人,那就可以跳出這個強行還俗的規定。如有人員上的短缺,朝廷也會按照去世一位補一位的規矩,幫他們補足二十人。”
“妙啊!妙!”
皇帝眼睛一亮,拍手稱讚了起來:“銘淇你真的是聰明絕頂,又熟悉世俗人情,想的主意太妙了!”
剛才他都沒有想到,如若是小山、小鎮的寺廟道觀,本身香火就不旺盛,人手也不多,你這要求他們不賑災就強行還俗,這就很有可能讓這些寺廟道觀倒閉。
迫使弱小無力的寺廟道觀倒閉,這不是折福的事情嗎?
現在這一招丟擲去,馬上就能贏得無數的讚揚,從而又一次沖淡高價發放度牒的影響。
景和帝笑容多了許多,“這下好了!只要能解決掉現有的僧尼道士問題,那麼發放新的度牒,我倒不是很反對。”
無論盛世還是亂世,寺廟道觀和世俗搶年輕勞動力,這是非常不好的。
能透過高價發放度牒來抑制這一點,哪個皇帝都不會反對。
況且還有大把的銀子來補貼國庫,誰都笑得合不攏嘴嘛!
柳銘淇又丟擲主意:“除了這個,讓禮部除了今年申請多少得多少之外,之後的五年時間,每年只規定發放五千張度牒。”
景和帝愣了愣:“這又是為何?”
少年耐心的解釋道:“太多的得不到珍惜,只有限量的東西,才會讓人產生緊迫感,從而加以搶購,度牒也是如此。
您想一想,全大康一共有一兩萬座的寺廟道觀,每年才五千張度牒,平均下來兩三座道觀寺廟才能有一個名額,他們能不慌嗎?
與其在之後五年和別人搶度牒份額,不如在今年還不限購的情況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