佉虎這麼一出去,直到中午都沒有回來。
在別宮的廣場上,柳銘璟是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很是有點心煩意躁。
“這小子,辦事到底可靠不可靠啊?”他嘟囔著道,“銘淇,你說他是不是跑了?”
“他能跑哪兒去?”柳銘淇啞然失笑,“都已經上了德王府這條大船,他還想下船?這不是瘋了嗎?”
熊大寶也在旁邊勸,“銘璟啊,你要耐心點!佉虎花的時間越長,證明他越用心,越認真,不然潦草糊塗的探了訊息回來,豈不是糟糕?”
“他倒是敢敷衍了事呢?”柳銘璟冷笑一聲,“我給他三個膽子!”
正在這兒說話著,那邊就有一個眼尖的禁軍軍士喊道,“殿下……他回來了!佉虎回來了!”
柳銘璟倏的一下就跑向了大門口。
這個速度,老虎都沒辦法和他比。
沒多久,他就扯著佉虎跑了回來。
佉虎跑得是氣喘吁吁,都需要彎腰扶住膝蓋,喘息一陣子再說話。
“殿下!已經問出來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兒!”佉虎說道:“說來也巧了,我昨天不是找了幾個老朋友嗎?那個魯佐思恰好就是在車師和樓蘭附近活動的。
他說去年他和車師的將軍一起喝酒時,聽說過此事,說是他們搶了許多的東西,準備找他幫忙賣出去,不過不能再這附近賣,必須要到西邊兒的捐毒、大宛、大月氏去賣。
魯佐思就牽線搭橋了一些商隊,把這些東西都出手了。不過裡面有好幾件的好寶貝,他都自己留了下來收藏。”
“東西呢?”柳銘璟問,“咋沒帶回來?”
“殿下,他的東西藏在別的地方了,哪能帶在身上?”佉虎苦笑道,“不過他跟我說了,最遲明天晚上就能把東西給拿來。”
“這麼久?”柳銘璟又不滿意了。
“像是他這樣的人,東西肯定是東藏西藏的。”柳銘淇幫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又問佉虎,“我叫你不只問一個人,其餘的訊息呢?”
佉虎去了兩個時辰,肯定不僅僅只有魯佐思一個人的訊息。
他連忙回答道:“主人,那個兇悍的馬匪托爾巴斯,也就是向您問一千把精鋼刀的那位……昨晚我們的誠意讓他很滿意,所以一向不好相處的他,在我今天找到他之後,向我透露了一條更加重要的訊息。
去年的九月份,他的人曾經看到車師軍隊把數百個大康人的屍首埋在了一處山谷之中!當時他們還不知道是什麼,還以為是藏寶呢,結果去挖掘的時候才發現!”
柳銘淇眼睛一亮:“確認沒有看錯?”
“沒有!都穿著咱們大康人的衣服了,他們見慣了大康商隊,不會認錯的。”佉虎道:“他們已經把方位告訴我們了,就在車師東城以北二十里路的地方!”
“好!!”
柳銘璟聞言用力一拍佉虎的肩膀,差點沒有把佉虎給打趴下,“好樣的!這就是鐵證了!!”
是的。
如果說有大康商人被搶劫的東西在,勉強算得上是一個物證的話,有了大康商人被殺害後掩埋的屍首,就是一個辯解不了的鐵證。
東西可以偽造,可以說有分歧,但是死掉的人不會。
更別說是那麼多的大康商人。
柳銘淇卻是嘆了一口氣,“國家不強大,商人走到哪兒都受欺負啊!這大康還沒怎麼呢,就有人敢這樣對待我們的商人……如果大康積弱被欺負,那我們的商人豈不更是待宰的羔羊?”
“現在可不就是麼?”柳銘璟道。
“嗯。”
柳銘淇點點頭,“但是他們錯了,我大康不會允許自己的子民受到這樣的欺辱屠殺,更不會裝作看不見,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