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姑娘的心地是很好的。
當然她也就是說一說。
畢竟之前她也參與了磺胺的製造、過濾、提純等等工作,已經完全知道了磺胺的工序流程,但卻還是沒有從她手裡流出去過。
柳銘淇輕咳了一聲,道:“好了,我不跟你們開玩笑了!反正這些都是窮人,連吃飯很多時候都吃不飽,還是算了吧!這個藥我們做好之後,就直接提供給他們,不要錢。”
“嗯!?”
苗秀秀以為自己聽錯了。
劉扁鵲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柳銘淇還是對著他們點點頭:“我這個人喜歡錢,但牽涉到了我們大康的國家基礎,是不能死抱著錢不放的!沒有人,哪裡有國家?沒有國家,哪裡來我們這些宗室子弟的好日子?”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劉扁鵲忽然間就大喝了一聲:“好!”
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大喜歡說話的神醫,只有在和自己專業相關的時候才說一些話。
同時他一般情況下也不喜歡誇獎人。
但今天的誇獎卻是發自內心的。
他臉上充滿了紅暈,顯得非常激動:“殿下!我代表千百萬老百姓謝謝你了!只要能讓他們痊癒,您這不亞於這萬家生佛啊!”
一旁的苗秀秀也是有點不可思議:“殿下,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呀?不反悔?”
柳銘淇點點頭:“當然,我柳銘淇說話算數,這藥咱們不收錢,也不能收錢!否則做出來跟沒做出來一樣,那不是尷尬嗎?”
苗秀秀喜盈盈的頜首:“對嘛!這才是那個心懷天下的聖人嘛!如果一心都鑽到錢眼裡去了,那像是什麼話?”
她心裡是真高興。
這段時間劉扁鵲收到了不少關於這個蠱毒病的資訊,正在那兒著急,實際上是苗秀秀讓他過來問問柳銘淇看。
因為從柳銘淇製作消毒酒精、肥皂、磺胺粉這些東西來看,柳銘淇對於病症是非常瞭解的,而且他做出來的藥都不講究什麼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基本上都能用,這就很神奇。
很神奇的人,自然也應該有許多辦法。
即便是解決不了,他還可以給出不少的建議。
結果沒想到,柳銘淇居然一看就明白,一看就懂,就跟已經鑽研了蠱毒病幾十年的老大夫一樣。
苗秀秀有著深厚的醫學功底,還有實踐經驗。
她看著柳銘淇畫出來的那個鏈條圖,便曉得柳銘淇不是什麼亂說,裝專家,人家是真懂。
只不過,聽說了柳銘淇能做出來藥,但是藥和磺胺粉一樣的,苗秀秀心中頓時涼了一半。
磺胺粉有多貴,她是知道的。
即便是柳銘淇允許她給窮人們用磺胺粉,但苗秀秀一個月用的數量仍舊有限,不是萬不得已,一般都不敢用。
不然別人是好心,但你卻一點人情事故都不懂,拼命往外面送,那人家還怎麼賣來賺錢?
但如果是全額收費的話,比如說那些富豪們用的時候,他們給錢也是給得很心疼的。
那些有資本囤差不多幾份、十幾分甚至更多的家族,絕對只是少數中的少數。
富人都如此,窮人就不用說了,磺胺粉根本不是他們的菜。
那麼,現在柳銘淇說的治療蠱毒病……血吸蟲病的藥物,也和磺胺粉一樣,那老百姓怎麼可能負擔得起?
既然都知道這大部分是因為下田地所以才染起的病,那麼地主富豪們肯定不會這樣啊,他們都不醫治,老百姓更不可能醫治了。
所以苗秀秀才有那麼一些不忿。
幸好的是,柳銘淇沒有像她想象中那麼的貪財,還因為這一次受苦的都是老百姓,所以直接來了一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