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嘛!但淇兒你如果做不到,以後天下的人會怎麼看你?都會覺得你不能任事,只會誇誇其談,你‘捨生取義’的聖人光環,一下子就會消失大半。”
說到這兒,裕王妃眉飛色舞,“淇兒你不知道,娘現在可是太有面子了!以前那些丞相、尚書、大將軍們的夫人,對娘只是表面上的客氣。結果如今她們見了為娘,都非常的殷勤。哎呀呀,為娘真是像夏天喝了冰奶茶一樣的舒服啊!”
裕王笑著心中腹誹,這不廢話嗎,你生了一個有聖人之資的兒子,她們能不羨慕,能不向你討教育兒經嗎?
他在笑裕王妃,實際上他也一樣。
以前皇室最受文人歡迎的是老二禮王,現在則是變成了他,哪個文人看到了他,都無不是肅然起敬,連稱王爺有大,才能培養出世子殿下這樣的準聖人來。
幸好這是大康朝,不然就這些恭維,都能讓皇上給他穿小鞋。
……
終究父母還是心疼兒子。
三人聊了一會兒,裕王妃便硬要柳銘淇去休息,有什麼等第二天再說。
柳銘淇也就是在牢房裡面呆了一天而已。
本來中午蘇子山就給他準備好了一切睡寢用品,可是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朝議訊息的他,晚上又特意給柳銘淇換了一套更好的。
幸好苗炎沒有到牢房來看,不然蘇子山肯定會被革職扔進牢房,和柳銘淇呆一塊兒。
但蘇子山這種以安全第一的人,居然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討好裕王世子,其實結果基本上也定了。
其實昨晚上柳銘淇睡得還挺好的。
嗯,廢話。
牢房本來是沒有遮攔,都是木頭圍成的大門,晚上冷不說,還漏風。
可昨晚柳銘淇的牢房門下面全都被厚厚的棉褥給包裹住了,只留上面一小部分來透風,因此基本上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過回到了家裡,那種安穩踏實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少年說是沒有什麼疲憊的,可到了床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了早飯,才從滿滿母愛的裕王妃身邊出了飯廳,下面人便傳報,說帝京府巡捕衙門把人給送來了。
少年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牢房裡面收了一個僕人。
先讓下人帶他去梳洗一番,出現在柳銘淇面前的還是那麼瘦弱矮小的男子。
只不過比起昨天來,他倒是精神了許多。
少年讓他坐下,“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沉聲道:“我叫樊山,大山的山。”
“家裡沒有別的人了?”柳銘淇道,“如果有,就把他們都接過來,裕王府不缺這口飯。”
“我爹孃都走了,其餘的親戚們也早就斷了來往。”樊山眼神中沒有什麼變化,“只有我一個人,從今以後,小王爺你就是我用盡全心全力去保護的人。”
“不用說得這麼悲涼,以後府上還得給你娶妻,讓你成家生子呢。”柳銘淇笑著說,“一個人有什麼好的?為你們家開枝散葉,不是挺好的嗎?”
“謝謝小王爺!”樊山的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嗯……大柱。”
柳銘淇笑了笑,讓在院子裡打磨身體的大柱走了過來,“你帶著他跟府中的侍衛們見一見……樊山啊,你把你的技藝全都露一手,讓他們開開眼界,不用留力。”
“是!”
兩人齊聲回答著。
大柱還偏頭看了看這個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男子,心裡始終有點不相信今兒早上柳銘淇跟他說的。
兩人才出去,旁邊的巧蓮便抿嘴笑了,“殿下,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飯桶?他剛才吃飯的時候,真的把人給嚇住了。”
“吃了多少?”柳